第37章 英雄哈利和零分彼得
尼克·弗瑞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在黑框眼镜的遮挡下，他的气质柔和且温顺。
因为是亚洲人的关系，他的长相显得很年轻。
他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让人感觉他下一刻就要抱着球去球场打球了。
从面庞上简直像是一个高中生。
但从自己掌握的证据来看……
或者说所有证据都在指向这个男人。
弗瑞局长咧开嘴，还没有他挖不出来的消息。
“让我们先回到第一点，关于托尼·斯塔克，你说是我们特工给你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你想要什么证据？”
“我相信我们特工的素质，他们入职前可都是签过保密协议的。”
布罗利舔了一口冰淇淋，露出人畜无害的憨憨笑容。
“我还以为被渗透得千疮百孔的神盾局是不会在乎保密协议这种事情呢，不过既然你要证据的话……”
布罗利舔掉嘴唇上的奶油，指着手中的冰淇淋说道。
“你们最近应该进行和这个有关的活动吧，说的再确切点的话……北极的冰棍？”
弗瑞局长的脸色终于变了，现在由不得他不信了。
虽然他知道内部肯定有内鬼，但没想到会那么猖獗敢告知布罗利这样的消息。
美国队长！
他们从北极找到了冰封中的美队，这种机密都敢往外去说。
这个间谍的胆子还真大。
尼克·弗瑞深呼一口气。
“帕克先生，你作为国家机密文件的接收方，需要配合我们的调查，严重的话，您将面临窃密罪等指控。”
“？”
“弗瑞局长，如果你是这个水平的话，那我们建议棉花地里的工作可能会更适合你，毕竟那个是祖传的手艺。
你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你当然可以抓我，但国会和法院都有我的人，并且你也不会找到那名泄密的特工。
你不会有证据的，到时候他们只会对工作不力的你产生意见。”
弗瑞局长脸色有些阴沉：
“你是在威胁我！”
“不不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毕竟咱们聊天，总要拿出对等的姿态，我喜欢平等。”
布罗利笑了起来。
“接下来是不是要说第二点了，希望你给我点不一样的东西？”
尼克·弗瑞看了一眼娜塔莎，后者会意拿出资料说：
“帕克先生，昨天的事件中出现了明显的控制时代广场大屏以及相关摄像头的黑客行为，我们有理由怀疑获得贾维斯托管权利的你，策划了这起事件，所以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
布罗利深深看了一眼娜塔莎，喝光了手边的柠檬红茶，站起身来。
“关于这件事情，也许不在这个场景下，我会对你有更多的倾诉欲，罗曼诺夫探员，谈话到此结束，期待和你们的下一次谈判。”
布罗利走出咖啡馆。
身后的娜塔莎追了出来，喊住了他。
“布罗利……”
布罗利转过身，斜靠着车。
“还有什么事吗？罗曼诺夫探员。”
“不，我只是想问……关于我的身份，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娜塔莎神色有些纠结，她突然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眼前这个男人。
然后她绝望地发现后者点了点头。
“没错，娜塔莎·罗曼诺夫，红房子训练出来的黑寡妇，我们在相互欺骗中度过了美妙的夜晚，如果这是你需要的诚实，那我给你。”
娜塔莎张了张嘴，忽然就发现自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但布罗利则走她旁边，轻轻抱了她一下。
他在她耳边轻轻说：
“感情中存在欺骗、欺骗中存在感情，我希望你清楚，这是两码事。正如我对你今天做的事情不喜欢，但并非代表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布罗利松开娜塔莎，开着车扬长而去，只留娜塔莎失魂落魄地走回咖啡馆。
“他很迷人不是吗？”尼克·弗瑞低头喝着咖啡，“我们对他的评估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这是你的失职，娜塔莎。”
“啊？抱歉，弗瑞局长。”娜塔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努力摒弃了杂念，暂时恢复了过来。
“这是我的问题，我回去会写一份检讨的。”
尼克·弗瑞摆了摆手。
“不用了，既然这小子有能量，那有关于复仇者联盟的组建事宜除了托尼·斯塔克外，可能也要考虑他。
拥有他的话，我们在国会和军方那里的阻力会小很多，后续还需要和他进行大量接触，这个工作就拜托你了。”
娜塔莎听着尼克·弗瑞的话，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老娘被这小子骗了身子，刚刚差点CPU还被这小子干烧了。
你个黑鬼现在还叫我去接触他。
他可比你还有你那个神盾局迷人多了，你就那么放心我不会叛变吗？
于是，娜塔莎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好的，弗瑞局长。”
……
……
经过一夜的抢救，哈利已经下病床了。
因为康纳斯博士的断肢重生药剂的缘故，他恢复的很快，但现在依旧需要坐在轮椅上观察。
他此刻正呆在奥斯本医院的独立病房中，双手拿着今天的报纸。
《最好的市长，在所有人失控时，只有他不顾一切保护我们》
《被控制的蜘蛛侠？解放天性的怪物！》
《相比于他的父亲，他才是更值得被期待的那一位》
《必须有人为此负责，神秘人疑似钢铁侠》
今天的号角日报几乎通篇都是从各种角度报导着昨天的事件。
金并和蜘蛛侠、杰西卡战斗的照片。
蜘蛛侠最后慌乱荡走的模糊照片。
以及，自己被民众从车里抬出来的照片。
他一觉醒来，自己成为英雄了……
哈利看了好几遍自己的报导，那些报导几乎把自己的生平给曝光完了。
甚至现在医院楼下还有许多民众自发集会来感谢自己的。
他对此还有些不真切。
望着病房内摆满的鲜花，他露出开心的笑容。
“笃笃笃！”
哈利看向窗子。
披着皮衣的杰西卡飘在窗外，用手叩着窗户，随后看到哈利坐在轮椅上。
她就打开窗，钻了进来。
“嗨，我是来感谢你，没想到是你阻止了紫人。”
哈利摇了摇头。
“不是我，是那个神秘人。”
报纸上报导了所有照相和摄像设备都找不到那个神秘人。
而且现场公民的口供也是乱七八糟，说是一只鲨鱼也有，或者说是个帅哥的也有，还有人说是布罗利的。
但布罗利出现在昨天的花边版上，他和米兰达在布朗克斯区的别墅中，被邻居举报发出声响太大声，所以这个谣言不攻自破。
杰西卡对着哈利摇了摇头：“不，那个视频已经在油管上传疯了，是你用皮卡弹射起步，撞的他。”
杰西卡掏出手机，播放当时的视频。
哈利看了一下，视频中的自己先是焦急在四周观察，然后上车点火，接着皮卡以极快的速度撞向紫人。
“这该不会麦当劳的监控吧？”
杰西卡点了点头。
“就因为这个视频，那家生意已经爆炸了，你该找他们要广告费。”
“那你呢？这次报导对你有没有影响。”
杰西卡耸了耸肩。
“我倒是还好，本来就没什么人认识我，倒是那个蜘蛛侠，他估计是要被骂惨了。
哼！要不是当时他心甘情愿地被控制，我早就杀了紫人了。”
哈利还想说什么，但是杰西卡从轮椅后面抱住了哈利。
她终于装不下去了。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都不敢想像接下来的后果，我又被他控制了，又成为了他的奴隶，如果我再次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
哈利能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湿润。
是呀，被追杀了那么久的紫人再次奴役，这对杰西卡的打击应该是有点大。
“杰西卡，你发病了吗？”
“什么？”杰西卡抬起头，有些茫然地说道。
“我是说这个时候你应该发病不是吗？”哈利说。
“可是你……”杰西卡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哈利：“你的伤……”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最后说一次，我现在需要你发病，坎贝尔女士。”
没有什么情绪是一场男女战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
哈利表示绿魔药剂什么的要尽快安排上了。
……
……
彼得局促地坐在病房外。
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彼得有些高兴地站起来，快步走了过来。
“小布！你也来看哈利吗？”
布罗利听着病房里的叫声，面色有些古怪。
“我们的蜘蛛侠什么时候喜欢听墙角了？”
彼得慌忙摆手。
“我也是刚来，准备来探望哈利来着，谁知道……”
布罗利打了个响指。
“走吧，哥哥请你喝咖啡。”
两人走进还没关上的电梯。
“嘿，小布，你看新闻了吗？”
“哪个新闻，我的邪恶堂弟暴揍正义市长候选人那一份？”
彼得跳起来。
“那是金并，他是黑帮大佬，他怎么可以当市长。”
布罗利指着电梯里的金并的头像。
“但他现在是市长呼声最高的那一个。”
彼得捂着脑袋在电梯里蹲下。
“天呐，纽约还是癫成了我看不懂的样子”
电梯门开，布罗利一把薅起蹲在地上的彼得。
“走！我没有这么丢人现眼的弟弟。”
星巴克。
彼得点了杯美式，布罗利点了杯冰拿铁加雪顶。
“美式？你认真的？”布罗利嫌弃地看着彼得，“你花我五美刀买了杯刷锅水？”
彼得装作没听到布罗利的话，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最近你都没怎么回家，梅姨一直在念叨你。”
“那我今天就回家，呆到她烦了我再走。”布罗利笑嘻嘻地说道。
梅就是这样，之前彼得还小时会给布罗利发短信，问他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饭。
等彼得现在长大了，梅就习惯叫彼得来联系布罗利。
她的爱，好懂且深沉。
所有的动作无非是告诉布罗利。
老娘想儿子了。
彼得听到后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
“哇哦，那太棒了！”
布罗利轻轻敲了彼得的脑袋一下。
“是又有人帮你打掩护了吧，你那个英雄游戏昨天差点被你玩脱了。”
彼得再次萎靡了下去。
“别说了，那个紫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能控制周围的所有人。
我当时就快抓住他了，他让周围的人把餐架在脖子上，然后命令他们一点一点戳下去。
你根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只能摘下耳机跟他交流，然后……你知道的，我被控制了，还把另一个姑娘打趴下，摘了她的耳机。”
彼得说道这儿，抬头看了眼医院。
“谢天谢地，还好有哈利。”
布罗利敲敲桌子。
“所以你是觉得，是你的善良和正义害了你？”
彼得撇着嘴点点头。
“所以你是觉得，你没有做错？那么再来一次，你是不是还会这样选？”
彼得皱眉深思，片刻后他再次点了点头。
“至少没有什么人员伤亡不是么。”
布罗利揉着太阳穴，吸了一大口拿铁。
“彼得，你知不知道尚气在你当时的处境下会怎么做？”
“尚气，他那个老好人，应该也会跟我一样吧……
你知道他在学校别人给他起什么外号吗？年糕！因为别人怎么逗他，他都是笑笑无所谓，有几次那些玩笑开的我都冒火了，反而是他拉住我。”
布罗利笑了起来。
尚气可不是年糕，他可是连父亲那些手下和自己师父都能毫不犹豫下杀手的人。
完美诠释了会咬人的狗不叫的道理。
“我告诉你尚气在那个处境会做什么，他完全不会在乎紫人控制了多少人。
他会先把紫人给杀了，如果有挡在面前的人，他会一并杀了，并且把那些死人的账都算在紫人身上。
你的一时善良只会导致后续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如果没有哈利，你现在已经在通缉令上，同时你手上说不定已经沾满平民的鲜血了。”
彼得有些发愣。
“真的吗，我不信。尚气应该没有杀人的胆子吧。”
“他遇见我前在阿富汗，刚杀了一个帮派头目。
还有你以为他为什么在你学校是老好人的性格？
因为他从来没觉得他跟你那些同学是一个层次的人。
一群随手就能捏死的鸡在乱叫，你只会觉得有趣，而不会真的无聊要去杀死他们。”
彼得沉默。
他和尚气切磋从来没有赢过，哪怕他使用超级力量，也会被尚气轻松反制。
他一直欺骗自己也许穿上战衣，借助高楼大厦，他就能和尚气周旋，然后找到机会打败他。
所以他也一直迷惑为什么尚气可以把自己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对待自己的同学却永远笑嘻嘻的。
但他现在好像有些明白了。
尚气似乎从来没有把自己和那些人算作一类人，他看重自己才陪自己切磋而且下重手的。
布罗利打断彼得的思考，并且幽幽地说：“我看你最近是过得太闲了。
这几天我会在家，让尚气给你做个针对性训练。”
彼得有些丧气地点点头。
“小布，我真的做错了吗？可我还是不想杀人。”
布罗利一把拎住彼得的领口。
“你不会动动脑子吗？紫人控制人自杀，你先别管那些自杀的人，然后把他打晕不就好。
你的能力做不到保护所有人的情况下，需要做的是保护大部分人。”
“那你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悠闲地教育我，明明你没在现场，明明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或许是因为被布罗利揪住的领口，彼得罕见地跟布罗利起了争论。
“我？”布罗利想了想。
“如果是我的话，我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替我做事，我会慷慨地给他两条路，一条路或许能活，另一条他肯定不喜欢。”
见到彼得还想问。
“至于他控制的人，抱歉，你的哥哥是个投资人，牺牲短期利益谋求长线发展这种事情他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