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年少轻狂

孔明礼越说情绪越激动，他抓住卞如松的衣领把他高高举起。烛火照在他的脸上让卞如松越发感到恐怖和绝望。

“孔少，你放了我，我再也不跟你要钱了，再也不敢了！”

孔明礼冷冷地盯着卞如松不再说话，良久，他缓缓松开抓着卞如松衣领的手，卞如松这才如释重负。

突然，黑暗的地下室里传来扑通一声闷响，紧接着又传来凄厉地尖叫，两只野猫不知从什么地方窜进地下室，身上浅了一身的污水一路叫喊着朝楼梯口奔来，它们完全无视孔明礼和卞如松的存在顺着楼梯踏步飞奔而上眨眼之间就没了踪影。

卞如松吓了一跳，而孔明礼却借机从腰间拔出短剑借着微弱的烛光对准卞如松的后心猛然刺去。

卞如松感应到危险来临拔腿向前试图躲开这致命的一击，但在猝不及防之下，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拍，孔明礼的短剑森冷的剑芒已经刺穿了卞如松的心脏，剑尖从前胸冒出头，一股血箭喷在前方的水泥柱上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非常妖艳，触目惊心！

卞如松发出一声凄冽的惨叫：“啊……”

这叫声比起先头野猫的叫声更加凄冽和震撼人心。

卞如松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由于自己的贪婪从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孔明礼手腕再度发力，他转动短剑，卞如松的心脏瞬间被绞碎，叫喊声戛然而止，卞如松软软地瘫倒在地上。他双眼圆瞪，死不瞑目。

孔明礼拔出短剑，用纸巾擦去剑上的血迹，然后短剑入鞘，他退下手套，脱掉外衣，鞋子，再从旅行包里拿出早上出门所穿的衣服和鞋子换上，再把换下来的衣物集中在一起，用打火机点着火，一串火苗很快就燃起熊熊烈火。只等衣服手套旅行包和运动鞋彻底燃成灰烬孔明礼才转身离开地下室。

他步履稳键地走到宝马车旁，拉开车门，扭头朝身后看了看，口中念念有词：“卞如松，你弄残我的同窗勒索了我几十万，让你长眠于此有这么一栋烂尾楼为你陪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言讫，孔明礼上车，关上车门，启动马达，宝马缓缓起动，转上东环路突然提速，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这个时候是中午12点，大多数人正在吃午饭也有不少人正在去吃饭的路上没人去关注这栋烂尾楼，更不知道烂尾楼地下室发生了命案，直到三年后烂尾楼工程重新启动，人们这才发现地下室里有一具腐尸，公安机关通过DNA比对也才确认死者是卞如松，经法医筌定死者为锐器刺穿心脏而死，但凶手是谁却无从查起。

孔明礼离开医院之后王磊的手术就开始了。首先是麻醉师注射麻醉剂，注射麻醉十分钟后小腹以下部位便失去了知觉。

接来主刀医生便走上手术台，先对伤口进行清理消毒，再划开皮肉矫正筋骨。

这是一项繁琐的工作不仅要矫正断骨还要把断掉的筋络一根根连接起来。

好在现代麻醉技术过硬，手术刀在皮肉上划来划去病人居然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王磊的手术跟周蕊的手术同时进行，但周蕊的手术要简单得多，所以不到一个小时周蕊就结束手术住进了病房。

小手术只做局部麻醉，因此人是清醒的，周蕊知道自己是小毛病，动的也是小手术，很快就能康复。现在打了止疼针疼痛的感觉甚至都没有了。

周蕊知道王磊也在这家医院做手术，所以很是牵挂。

毕竟王磊是她曾经认为最有前途的学生，他现在落魄了她自然放心不下。

周蕊问身边的女儿道：“甜甜，王磊情况怎么样啊？”

甜甜摇头：“不知道，他的手术比较复杂可能还没有结束呢。”

周蕊叹息道：“王磊真的太不幸了，去年一场车祸变成了残废，今天又被人打进了医院！”

甜甜说道：“去年被撞成残废是无妄之灾，今年被打进医院却是活该！”

周蕊想不通了，疑惑地问：“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甜甜说道：“我也了解过了，就是今天夜里他妈妈捡回来一个被生身父母扔掉的女婴，柳家屯有个富裕家庭想收养那个女婴可王磊不给人家，他想留下来自己收养，结果引来了人贩子来抢孩子，他更不肯给了，所以就被人家打得半死！”

周蕊皱眉说道：“这些人贩子太讨厌了，抓住了吗？”

“抓住了，据说其中一个还是公安部A级通辑犯呢，我就搞不明白了，王磊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一个残疾人如何抚养得起一个孩子，不是开玩笑吗？”

周蕊严肃地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王磊不是那种浮而不实的人，他要认领这个孩子肯定有他的考量，他这种情况估计今后很难有自己的孩子，偏偏这个孩子就出现在他的家门口，他自然会认为这个孩子跟他有缘，他把她抚养大，将来老了也有个依靠。”

甜甜感叹道：“想法固然很好，可他拿什么去抚养孩子，一个孩子不仅要穿衣吃饭，还要供其上学，正常家庭供养一个学生都有些吃力更何况他一个残疾人，嘿！”

娘儿俩正说着，阳光帅气的孔明礼左手拎着一只果篮右手捧着一束鲜花大步流星的走进病房，首先十分绅士地朝周蕊弯腰躹躬微笑道：“老师好，学生祝你早日康复，青春永驻！”

周蕊笑道：“好好好！你啊最让我赞赏的就是有教养，礼节多！”

孔明礼慊虚地说道：“老师过奖了，我还是太粗陋、还有待提高、还请老师多多指教！老师有没吃午饭啊，想吃什我去买。”

周蕊刚做完手术不久，正在输液。医生叮嘱十个小时后才能进流食，也就是稀饭茶水什么的。孔明礼了解了这个情况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甜甜：“你吃饭了没，没有的话我们一起出去吃个便饭。”

甜甜笑道：“不用了，我刚刚吃过了！”

孔明礼一阵干笑，“那行既然这样我先出去吃午饭，然后再去看看王磊。”

周蕊点头：“你是该去看看王磊了，你们当年一个是班长一个是学习委员，配合默契，都是全年级最优秀的学霸。王磊若不是后来出了车祸残废了，如今可是清华大学的学子呢！”

孔明礼心头猛然一颤，是啊王磊走到如今这样的境地都拜他孔明礼所赐啊！

一种负罪感陡然涌上孔明礼的心头，都是年少轻狂才留下些许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