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0章 询问朱标的病情
“国公爷,你的情况臜家也听说了一些。”
吴公公打断了蓝玉的话,用关切的口吻向蓝玉问道;“不知你现在的身体可好了点?”
“有劳吴公公关心。”
蓝玉笑着回道;“咱现在的身体已好得差不多了。”
“好了就好。”
吴公公嘴里说着,可眼神却有担忧之色。
蓝玉虽知道他不是担忧自己,他们是皇家的一条腌狗,关心的也是他们主子的安危。
可蓝玉还是问道;“吴公公,太子殿下今日为何没上早朝?”
吴公公叹了口气,说道;“你也不是外人,臜家就和你说了吧。”
“臜家来到东宫已有四年了。”
“在臜家来时,就感觉太子爷没事总挠后背。”
“不过那时臜家还不是总管,因此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自前两年臜家当上总管之位后,东宫的大小事务都由臜家操心,特别是太子爷的饮食起居与身体状况。”
“可最近臜家发现太子爷挠后背挠得愈发勤了些。”
“昨晚太子爷批阅完奏折已是深夜。”
“臜家服侍太子爷睡觉后,就在门口守着,怕太子爷有事招呼。”
“可等臜家到了门口,却隐约听见太子爷在床上尽量克制自己,在发出痛苦的声音。”
说到这里,吴公公已是泣不成声,“这是太子爷病情发作,又不想打扰奴婢们呐。”
蓝玉默然,太子朱标果真是一位贤明的太子。
只是可惜了,自己在前世啥也不是,否则也可能救下朱标的一条命,大明的历史也可以重新改写。
“太医怎么说?”
蓝玉急忙问道。
“太医还在里面呢。”
吴公公擦去脸上的泪水,强挤出一丝笑意,对蓝玉说道;“国公爷,臜家在你面前丢脸了。”
“吴公公。”
蓝玉郑重的对吴公公道;“你这要算丢脸的话,那些虚情假意、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有脸吗?”
“多谢国公爷体谅。”
吴公公感激的看了一眼蓝玉,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国公爷,太子爷已经在书房等着你了,请随臜家来。”
蓝玉随着吴公公走进书房,一眼便见朱标正在书桌上批阅着奏折。
桌子旁边站着两名太医,他们愁眉苦脸,一脸担忧之色。
“臣蓝玉见过太子殿下。”
朱标放下手中的毛笔,含笑看着他,问道;“凉国公,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臣今日在早朝上没见到太子殿下。”
蓝玉躬身道;“又想到回来已有半月有余,还未到东宫拜谒太子殿下。”
“故今日冒昧前来,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朱标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做虚扶状,“凉国公,你和孤见外了不是?”
“孤和你既是君臣,也是舅甥,哪有那么多客套可讲?”
“坐。”
蓝玉依旧站着,关切的问道;“太子殿下。”
“在臣来时的路上,臣见吴公公的脸色不算太好,便问起了吴公公。”
“吴公公起先吞吞吐吐不肯说,后在臣的逼问之下,才告诉了臣。”
“臣这才知道太子殿下今日没上早朝的缘由。”
他此刻脸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担心之色,转头问向太医,“太子殿下得的是什么病?”
“现在严重不严重?”
一名太医拱手道;“凉国公问话,小人岂能不告知。”
“只是……,只是……?”
说着,他望向另一名太医,见那名太医低头不语。
只好继续道;“只是小人等无法判断出太子殿下究竟是得了何病?”
“要是病的话,从脉象上就可以判断。”
“太子殿下的脉象平稳,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而从太子殿下的抓挠行为来看,小人等判断太子殿下是得了皮癣之疾?”
“呵呵!”
蓝玉轻笑两声,意思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就只见那两名太医将头垂得更低。
“皮癣之疾?”
蓝玉不管他们的表情还是内心如何,继续说道;“只要有人有抓挠的行为,任何人都知道是皮肤出了问题。”
“这点还用你们来解释吗?”
“说!”
他当着朱标的面怒声质问,“太子殿下究竟是得了何病?”
自己本身是朱标的嫡系,在这个档口当着朱标的面表忠心,比任何时候都显得尤为重要。
而且将此事闹得越大越好,最好立即传到朱元璋的耳朵里,让朱元璋对自己更不敢怎么样。
想到这一层,又见两名太医支支吾吾不敢吭声,蓝玉的手摸向自己的腰刀。
可伸手摸了个空,他这才想起,进来的时候,自己将腰刀已交给了朱标的侍卫了。
朱标见状,忙打了个圆场,笑道;“凉国公,你莫要为难这两人。”
“孤得这个病已有五六年了。”
“莫说这两人,就是宫中的每个太医,哪个没来给孤看过?”
“他们所说的话,也和这两人的说法如出一辙。”
说着,他苦笑一声,无奈道;“想来,孤还要继续忍受抓挠之苦喽?”
看来,朱标是不知晓自己因此病,只有四年可活了?
唉!
想起朱标的仁慈,想起自己以后的遭遇,蓝玉只剩下深深叹息!
随后朱标对蓝玉近日的表现大加赞许,又聊些朝中的见闻,时辰已到午正。
“太子爷,该吃午膳了?”
见朱标与蓝玉相谈甚欢,吴公公在旁小声提醒。
“哦。”
朱标笑了笑,起身离开书桌,对蓝玉说道;“凉国公,你陪孤吃一口如何?”
“多谢太子殿下。”
蓝玉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回道;“臣就不陪太子殿下了。”
“不过臣今日前来,还有一事相求,请太子殿下应允?”
“何事?”
朱标看向蓝玉,淡淡的道;“你就说吧。”
“只要是正经的事,孤都答应你。”
蓝玉试探着问道;“臣是想请三殿下去臣府上待几日,不知太子殿下是否应允?”
“孤看你郑重其事的样子,还以为你求孤办什么事呢?”
朱标笑道;“要知道你是让熥儿去你府上待几日,孤还求之不得呢?”
“他性格懦弱,和所有人都不爱说话。”
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声,满脸苦涩,“这都是孤的错。”
“他娘死的早,孤又帮父皇管理朝政,批阅奏折,实在没有时间管教他,导致了他……。”
“不过……?”
他这时又笑了起来,“不过孤听说他和你家的次子玩得还不错。”
“而你也是一名武将,正好教教他一些棍棒之类的武艺,让他稍稍有些阳刚之气,孤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