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渣夫反叛夜,我转投病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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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就是我的儿媳妇吧

换过药林晚意迫不及待地到了寝殿,此时的萧阙已经到了这里,正看着榻上的美人发愣。

林晚意没有打扰他,而是示意一旁的宫俾将熬好的药取来,她将美人扶起,按住穴位,不过半刻钟,一碗药汤就进了嘴。

药碗搁在案几上发出轻响时,萧阙才仿佛从怔忡中回过神,满眼复杂。

他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兰妃崔家女之子,虽然母亲早逝,却有父皇宠爱。

享受的都是东宫太子的尊荣和责任。

可三年前那场暗算击垮了他。

他在金蚕蛊的折磨下慢慢绝望,本已经接受现实…

萧阙望着诊脉的林晚意,对她的感激从未宣之于口。

他正想开口问什么时候能醒时。

榻上美人睫毛颤了颤,苍白如纸的面上泛起极淡的血色,那双久违睁开的眼瞳,此刻竟映着水光,像浸了三十年的月光。

〝去疾~”

她看着萧阙,唇瓣开合间溢出破碎的呼唤,指尖抖得几乎碰不到萧阙垂在身侧的手背。

萧阙猛地跪下,膝盖撞在青砖上的声响惊得宫婢们纷纷低头跪地。

林晚意也随从,只眼睛留意到他指尖掐进掌心的力道,这人也太会自我折磨了,果然有帝王相。

她难得想起前世登基之后的顾明渊,他说过越是心绪翻涌,越是要靠疼痛维持冷静。

〝母亲...您醒了。”

萧阙声音发颤,却迟迟不敢触碰对方单薄的肩。

三年前那场蹊跷的受伤后,先帝曾拿出过他母亲的画卷,如今画卷突然活了,带着药香与体温,却也带着他从未见过的疼爱。

他膝行着靠近床头,任由眼前的人抚摸。

兰妃指尖轻轻划过他眉间红痣,像是要将十多年光阴都揉进这道触感里:〝当年你才这么高...”她比了比位置,忽而笑中带泪,〝如今竟比你父皇...还高了。”

殿中烛火昏黄,林晚意只觉得膝盖疼得慌。

她瞥见美人眼底闪过一丝痛楚,知道是情绪过激导致不适,忙阻拦。

〝陛下,娘娘刚醒,不宜多言…”

萧阙见状顿住,正想开口道别,忽然被抓住手腕。

刚才还虚弱的美人此刻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去疾?你登基了?齐王呢?”

美人指节捏得泛白。

室内寂静如坟。

林晚意见状悄悄屏退左右,想离开。

穿越这五年,她已经活得像个古人,知道皇家辛密不能听。

只是刚准备走,就被背后仿佛长眼睛的萧阙拦住。

〝母亲,您刚醒,多听医师的话好好歇歇…”

兰妃忽然盯着案上摇曳的烛影,像是在看某个虚无的倒影:“我已经睡了好多年了,不想再睡了,去疾,你告诉母亲好不好。”

她忽然笑了,那笑容比哭更难看,因为她想到自己的儿子究竟是怎样度过这艰难的岁月,登上帝位将她救出的。

萧阙喉间滚过一声压抑的叹息。

他无法拒绝一个刚醒来的母亲要求,于是将这些年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林晚意被他拽着,被迫听完所有。

“当年你爹遭满事出有因,”美人声音突然冷下来,看着床幔陷入回忆:〝当年的齐王妃霍去雪带着毒酒来椒房殿那日,我原该当场毙命的...可你才刚满月,在乳母怀里抓着我的裙摆哭。”

〝我别无他法,假意答应齐王的龌龊请求,可又不愿对不起你父,因此用了子母蛊下在齐王妃之女宜然身上才得以保全性命。”

林晚意手中茶盏险些落地。

她终于明白为何霍贵妃为何不喜欢萧宜然了,情敌的命和女儿的命绑在一起,这谁受得了。

“所以齐王妃…不,她如今该叫淑贵妃了。”兰妃忽然露出嫌恶的神情,“她明明最恨我,却不得不护着宜然,因为子蛊若死,母蛊便会在她体内立刻发作。”

她忽然望向窗外浓重的夜色,像是在看某个看不见的牢笼,“这十年她豢养我如活死人,又豢养宜然如药人,可她不知道,当年我种蛊时留了后手...”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晚意耳尖一动,听见暗卫统领在廊下压低声音:“陛下,淑太妃在宫里大闹着要见您,说您不去就烧了皇宫…”

萧阙猛地起身,腰间玉佩撞在案角发出脆响。

他看向母亲,发现她眼中竟有释然之色,仿佛等这一刻等了十年:“去吧,让她闹,最好将掩盖的那些事都说出来,我儿是圣德太子之子,理应坐牢这江山。”

萧阙点头,松开林晚意的手示意,便离开,

林晚意看着他的背影,内心尽是吃到八卦的烦恼,弟弟爱上嫂子怒而夺取江山什么的,不过是男人为了争权夺利用的幌子。

不过这先帝也挺厉害,竟然真的只有萧阙一个儿子,还早早立了太子,到底是愧疚还是爱情呢?

林晚意正想着,就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她将脸转过去,正巧撞上兰妃那饶有兴味的眼神。

〝你是我的儿媳吧?”

她伸出手拉着林晚意,虽因施针常年浸在药汁里泛着薄茧的手,倒像极了当年在霍府陪她研读医经的贴身侍女。

“去疾如今眼光倒是不错。”她忽然莞尔,指尖摩挲着林晚意腕间未褪的药渍,“当年我生下他,总想着若有一天平冤,要寻个能在波诡云谲中护他周全的...倒没想到他倒先娶了个会扎针的。”

林晚意手一抖,听见这话猛地抬头,耳尖霎时红透:“娘、娘娘误会了!我是陛下请的医师,并非......“

“太子殿下至今尚未娶妻,想来是等着您安好,给指呢。”

〝尚未娶妻?”兰妃愕然,方才她分别看到儿子用手去拉这位,而且这位梳的是只有妇人才会梳的发髻,她虽然睡了许久,但也能看出自家儿子的性子,若不是信任,怎么会将人带来给她诊治。

莫非是心仪已久,还未捅破这层窗户纸?

兰妃轻笑出声,眼尾细纹里藏着十年未见的狡黠:“我懂,我都懂!”

林晚意无奈,这还解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