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3章 名震四九城
老考官枯瘦的手指捧着青瓷碗,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三次。
碗底最后一丝乳白汤汁挂在碗沿,被他用拇指缓缓抹净。
“一级,通过。”
沙哑的声音像砂纸摩擦。
老人突然抓住何雨柱的手腕,青筋暴起的手背贴着他常年握刀留下的茧子:
“八大菜系若都能到特级...”
浑浊的眼底迸出精光,
“你就是华夏五千年来头一个厨神!”
人群轰然炸开。
二十多个厨师围上来结交,工作证像雪片般递到眼前:
“全菜系一级!四九城独一份!”
“我五十岁的老帮菜...”灰白头发的老厨子捶着胸口,“半辈子才混个二级!”
何雨柱突然踮脚张望:
“那位要表演吃三斤的同志呢?”
人群自动分开,露出正往门边蠕动的横肉胖子。
“放屁!”胖子脖子涨得比猪肝还红,“全靠你那包鬼调料!”
周老“当”地砸下汤勺:
“鸿宾楼高汤用三十年老卤,丰泽园酱料要窖藏三冬——”
鹰隼般的目光刺过去,
“厨子的秘方,本就是立身的金饭碗!”
胖子踹翻板凳夺门而逃,背后爆发出震天的哄笑。
何雨柱摸向怀中调料袋,指尖触到个硬物
——不知何时,有人塞了张烫金名片。
登记处前,何雨柱填写表格时,一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凑过来:
“何师傅,考虑来国宾馆工作吗?”
“我在轧钢厂挺好的。”何雨柱笑着婉拒。
“工资至少翻三倍!”中年人不死心。
何雨柱摇摇头,刚才做的八道菜没吃完,全给他打包好系在自行车后座。
这是周老给他的奖励。
中年人道:
“名片我留在你怀中,若是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
刚拐出巷子,一道黑影猛地从岔路扑来。
何雨柱急捏车闸,轮胎在青石板上擦出两道焦黑的痕迹,在距离胖子鼻尖半尺处戛然而止。
“小子,”胖子堵住去路,脸上的横肉随着狞笑抖动,“乖乖交出调料方子,价钱好商量。”
“家传的,不卖。”
何雨柱单脚撑地,右手探入怀中
——从系统空间拿出一个冰凉的铁饭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找死!”胖子突然吹了声刺耳的口哨,“都出来!”
三个彪形大汉应声从墙后闪出。
为首的刀疤脸甩着铁链,链条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听说这儿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厨子?”
“最后问一次,”胖子伸出胡萝卜粗的手指,“交不交?”
何雨柱突然笑了:
“你们知道厨子最拿手的是什么吗?”
“什么?”
“拆螃蟹。”
话音未落,铁饭盒已化作一道黑影。
“当——!”
金属撞击头骨的闷响在巷子里回荡。
胖子踉跄后退,额头瞬间肿起鸡蛋大的包。
刀疤脸刚扑上来,何雨柱一个扫堂腿将他撂倒,反手又是三记饭盒重击:
“撒尿牛丸要用力砸——”
“当当当!”
饭盒与脑门的碰撞声像打铁般清脆。
“要砸才三成透,有嚼劲,有韧性...”
剩下两人抄起板砖冲来。
何雨柱身形如游龙摆尾,铁饭盒精准敲在二人太阳穴上。
顺势一个回旋踢,最后一人腾空飞起。
“噗通”
栽进巷口的垃圾堆。
胖子瘫坐在地,脸色惨白如纸: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轧钢厂厨子。”
何雨柱将染血的铁饭盒收回怀中,转身时工装下摆扬起凌厉的弧度。
早上送雨水上学,何雨柱自行车后架没装木箱,手里的铝饭盒无法隐藏,格外显眼。
里面装着他考核做的精品菜——这可不是系统送的。
“考场上的好菜...”他嘀咕着,“得留着自己吃,可别被人截胡了。”
他灵机一动,闪进胡同拐角。
麻利地调换了饭盒里的菜,又从空间掏出两个大号饭盒。
四个盒子把车兜塞得满满当当,油光锃亮。
离四合院还有段距离,何雨柱就看见全院老少齐刷刷堵在院门口。
-贾张氏(那双三角眼冒着绿光)
-秦淮茹(不安地绞着衣角)
-三大爷一家(个个摩拳擦掌——活像一群饿狼守着肉铺)
“呵!”
何雨柱心里冷笑,看了眼黄历——今儿领证不宜动武。
“我何雨柱回来啦!院里的老少爷们儿——”
声音洪亮得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今儿是什么黄道吉日,劳烦各位列队欢迎?”
“怎么也不拉个横幅,写上‘热烈庆祝何雨柱同志荣升一级厨师’啊?”
众人被他这通唱念做打震得目瞪口呆。
️三大爷的眼镜滑到鼻尖
️贾张氏张着嘴露出豁牙
️秦淮茹手里的搪瓷盆“咣当”掉在地上
“傻柱又犯病了?”二大妈小声嘀咕。
三大爷最先回神,一个箭步上前:
“柱子,你刚说什么?你考上一级厨师了?”
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何雨柱憨笑着挠头,从内兜掏出一个红本本:
“您瞧,新鲜出炉的证书。各位堵在这儿,不是专程来道贺的?”
三大爷颤抖着手接过证书,凑到只剩一条腿的眼镜前细看。
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老天爷!真是一级厨师证!”
二大妈挤上前,眼睛发亮:
“这证值多少钱?”
“有了它,进国宾馆都够格!”三大爷激动得胡子直颤,“光基本工资就有89块5!柱子这是要飞黄腾达啊!”
贾张氏闻言,豁牙里漏出“嘶”的一声,浑浊的眼珠滴溜溜转着,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秦淮茹弯腰捡盆的手顿了顿,再抬头时,眼里闪着亮光。
何雨柱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标志性的憨笑:
“国宾馆是国宾馆,咱们轧钢厂可给不了那么高的工资。”
三大爷推了推滑落的眼镜,追问道:
“柱子,那你打算跳槽不?”
“这事儿我还真没琢磨过。”
何雨柱挠挠头,粗粝的手指在发茬间摩挲出沙沙声,
“在轧钢厂待惯了,活也轻松,暂时不想挪窝。”
贾张氏一听就炸了毛,豁牙漏风地嚷嚷:
“傻柱你就是个榆木疙瘩!
放着89块5不挣,非守着那37块5的死工资!
多出来的52块钱,接济接济我们贾家怎么了?”
何雨柱心里直翻白眼——这老虔婆,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