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破境和收获
翠竹山试炼结束。
除了十来个弟子受伤，其余人都安然无恙。
回到宗门，徐煜长老和青瑶长老迅速计算成绩。
灵动境妖魔，斩杀一只一分，修为每增加一重多加一分。固体境妖魔最低五十分，修为每多一个境界加十分。
很快，任务堂门口的木质公告牌张贴了成绩告示，吸引众多弟子围观。
“第十名，徐涛小队，九十六分。”
“……”
“第三名，夏婉小队，一百六十七分。”
“第二名，刘志英小队，一百七十八分。”
“第一名，江寒小队，两百零六分！”
很快，门内一片哗然。
“江寒？那位七十岁的老头师兄？”
“不是说他非常低调么……”
“我问了，小队其余三人都是灵动境修为，没有一个固体境，是陆眀，曾素蛾，还有一个楚瑶师妹躺赢。”
“切，七十岁都没突破固体境，无非是仗着一生积累罢了，我七十岁肯定比他强！”
“……”
门内有众多声音交流传递。有不耻，有敬佩，有感慨。
普通修士的世界和凡人相比，除了力量外，并没有太大区别，同样会为了利益争吵，争斗，同样会有诸多七情六欲。
竹屋内。
江寒默默消化着这次翠竹山试炼所得。
一截固体境妖魔材料，鬼火狼尾，可以炼制成一条不错的鞭子类下品法器。
斩杀妖魔，百妖谱奖励道宝：二十九颗大补气丹，八颗筑基丹。
没有理会外界的任何风言风语，江寒捏起一颗大补气丹吞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修为立刻如雨后春笋蹭蹭上涨，江寒嘴角忍不住上扬。
自己估算的还是差了些，一颗大补气丹应该抵得上一千五百颗小补气丹。
感受到久违的爽感，江寒不再犹豫，如食荔枝般服用一颗颗大补气丹。
十七颗后。
江寒只觉丹田鼓鼓囊囊，法力充盈，不断洗涤身躯，有一种勃然欲发的错觉。
噗的一声——
紧接着身体产生一股巨大吸力。
江寒抬手拿出十块下品灵石捏碎，刹那间，竹屋灵气充盈无比，已经隐隐凝结成灵雾。
呼——
伴随着江寒深呼吸，周遭灵气受到吸引，乳燕归巢般涌进他的体魄。
法力节节增加，江寒浑身火热，身躯不断被快速反复洗练，排出奇臭难闻的黑色杂质。
终于，余波散去。
灵动境九重。
江寒没有睁眼，泥丸宫内，一直潜藏的灵识本源得到滋养，心念一动，立刻笼罩住方圆三丈，将竹屋内看的清清楚楚。
“突破了。”
一股喜意涌上心头。
江寒随手施法清理干净身上污垢，没有迟疑，继续服用大补气丹。
半个时辰后。
江寒神清气爽，修为已然彻底稳固在灵动境九重，并且距离固体境只有一步之遥，根基没有丝毫不稳的迹象。
灵谓通玄，动则生变，能感天地之息，能启混沌之窍，名之为灵。此动乃修士证道之始，故云灵动。
据《太初录·问炁篇》载：“气游八极而神驻泥丸，谓之灵；意转周天而炁冲紫府，谓之动。
修仙者初入此境，需以凡胎接引天地灵气，化浊为清，于丹田凝“炁种”。
此时五感通幽，可窥草木呼吸、山泽吐纳之象；意念稍动，即能牵动方圆数丈灵气如丝，然尚未脱凡体桎梏。
修士在此境界突破时，常现“灵瞳浮光”和“袖底生风”之兆。
一念至此，江寒拿出铜镜观照，确实能看见眼底丝丝缕缕精芒。
一拂袖，几缕清风自然缠绕周身。
“灵动境是初境，固体境乃筑基，到了星力境沟通星辰，以星辰之力淬体洗礼，一身浊气彻底蜕变为清气，如此才可御剑飞行。”
略微向往了一下高境界。
江寒忽然掐指一算，随即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他早些年机缘巧合，修炼了一门推算用的《云中秘术》，方才掐算，如今的自己，如幼蛟初涉沧溟，虽得水性，未御风雷。
应该重‘养’非‘用’，若是妄引星辰，必损先天元炁，死无葬身之地。
一挥手。
望着面前八颗筑基丹。
江寒目光坚定。
自己的寿元已然无多，大限可能会提前，若是再受伤，可能就只有一两年光景，破境自然是首要之事，其余事情都要为之退让。
一颗筑基丹吞入腹。
江寒静心，凝神，舒气，感受着丹田处逸散的药力，很快左手血肉里燃烧起淡淡的法力灵火。
嘶！
倒吸一口凉气，江寒立刻强忍住疼痛，不再惊呼，承受着火烧之痛。
“固谓铸形，体若金精，能承周天炁煞，能纳五行真髓，名之为固。此体乃脱凡入道之基，故云固体……”
江寒心中默念道藏内容。
修行五十载，他对此早已烂熟于心，心境能完全掌握住当下的法力。
这也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固体境九重，其实很简单，就是对身体的淬炼。
从一重到九重，分别对应左手、右手、左臂、右臂、左脚、右脚、左腿、右腿、躯干。
左手在法力火焰灼烧中受损，但很快又在筑基丹提供的药力中修复。
三个时辰后。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随着八颗筑基丹全部消化，左手宛如浴火重生，伤痛不再，皮肤迅速收敛明亮光华。
江寒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左手，原本枯瘦如柴的手掌变得温润如玉，骨骼惊奇，茧子、皱纹全部消失。
法力分别流淌进左右手，不断积蓄压缩，随着法力强度增加，右手已经开始胀痛，而左手却不痛不痒。
江寒啧啧称奇。
如此一来，以后左手施法威力可以强上许多。
一日之间，破灵动境九重，又突破至固体境一重。
江寒心情大好。
呼呼呼！
忽然，一张纸鹤传书在竹屋外发出鸣叫。
江寒推开门，信步走出。
伸出食指轻点鹤嘴，陆眀的声音响起：
“师兄，此次翠竹山试炼，仗你神威，我们小队夺得魁首，获得奖励：筑基丹二十颗，下品法器四件，中品灵石四颗。
法器……我们一人一件，灵石一人一颗，筑基丹全归你，如何？”
纸鹤传音结束，自动燃烧，化为飞灰消散在天地之间。
江寒听见陆眀讨好纠结的询问，哑然失笑，果然实力才是唯一的通行证。
没有任何纠结和情绪，江寒摸出一张纸鹤回信：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