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丧钟
次日，布鲁斯冥想祈祷拷问自己的内心。
今天我忠诚了吗？今天的我比昨天更忠诚了吗？今天的我还能更忠诚吗？
爆弹枪会给出答案，布鲁斯终于将这一款适合目前这个身体使用的爆弹枪给制作了出来。这把爆弹枪犹如精密雕琢的战争圣物，通体覆盖着漆黑的镀层，表面蚀刻着翼剑徽章。枪身线条硬朗，棱角分明，枪托的末端有方便抓握的纹路。
布鲁斯爱惜地打量着这柄爆弹枪，有了这个就能弥补远程火力不足的缺憾了。对于阿斯塔特来说，爆弹枪不仅是武器，也是信仰的延伸。
阿尔弗雷德此时恰好经过，布鲁斯叫住了他：“阿尔弗雷德，你会用枪吗？”
“当然，少爷。作为管家，枪械精通也是我必须会的技能之一。”阿尔弗雷德自信优雅地回答，实际上，他不仅会武术和搏击，还常常使用猎枪。不过阿尔弗雷德礼貌谦逊的气质总是给人他很不能打架的错觉。
布鲁斯满意地说道：“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作为我的战斗兄弟却连最基本的枪都不会用。”
此前，阿尔弗雷德已经展现出他对韦恩家族的忠诚，所以布鲁斯把他接纳为战斗兄弟。这两人的小团体是个小秘密，布鲁斯的几个罗宾们都不知情。
阿尔弗雷德也注意到了布鲁斯手中的爆弹枪，他感兴趣地问道：“这就是少爷你常说的爆弹枪，看起来确实是非常致命的武器啊。我能试试吗？”
“可以的。”布鲁斯怎么可能拒绝阿尔弗雷德想要尝试爆弹枪，他大方地递到阿尔弗雷德手上，拍着阿尔弗雷德的肩膀说：“不过你要小心，这把枪的威力惊人。”
阿尔弗雷德开始尝试举起爆弹枪瞄准些什么。布鲁斯立马心领神会，伸出手按下控制按钮，训练场上顿时有两个战斗机仆从地底下升起来。
瞄准两个活动靶对阿尔弗雷德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机仆的移动速度太快了，阿尔弗雷德不得不多花点时间适应节奏，然后在锁定机仆的位置后扣下扳机。
爆弹枪发出一声怒吼，随后远处的机仆被炸了个粉碎。
阿尔弗雷德被死状凄惨的机仆震惊，不过另一方面他确实感受到爆弹枪的暴力输出，独特的轰鸣就像是闷雷在胸腔炸响，强大的后坐力震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还不错。”布鲁斯诚恳地评价道，“作为管家能够有这样的水平已经足够了，但如果在战场，恐怕我无法放心地将后背交给你。”
阿尔弗雷德收敛脸上的表情，“这枪只会被能够使用它的人掌握。”
布鲁斯说：“你说的对，阿尔弗雷德。”他拿回爆弹枪，顾不上安慰阿尔弗雷德的心情，就投入训练场中了。
这晚哥谭又在下雨，雨水如银针般密集地砸在地面，霓虹灯倒映在水洼里。布鲁斯穿着动力甲穿梭在楼宇之间，落地的每一步都将霓虹踏碎成破碎的光斑。
他刚镇压一场黑帮之间的火拼，无赖帮和耳语帮分赃不均是导火索，那些黑帮端着芝加哥打字机在街面上扫射，这样的大场面在哥谭还算是稀疏平常。
突然，一道枪声从雨中传来，子弹击中布鲁斯的动力甲后被弹开。布鲁斯立刻停下警惕地看向面前的阴暗部分。
盔甲的反光与细雨纠缠在一起，接着从中走出一人，头戴黑黄对半的头盔并且后面绑着的条带在风中微微摇曳。他的脚步声相较于布鲁斯的要轻巧许多，落地时避开了所有的水洼。
“丧钟。”布鲁斯语气不悦地说道。
丧钟是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雇佣兵，只要给钱什么都干，并且身体经过基因改造拥有自愈能力。更关键的是，他和蝙蝠侠同样是战术大师，善于分析敌人的能力制定获胜的计划。
丧钟说：“有人出高价买你的命。丧钟即将为你敲响。”他的声音冰冷而低沉，充满了能够完成目标的自信和对布鲁斯的杀意。
铛，远处教堂传来巨大的敲钟声，真不知道这是丧钟掐着点计算好的时机又或者就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布鲁斯提起链锯剑，丧钟冲向布鲁斯，两人在雨夜的街道上展开近身搏斗。丧钟的格斗技巧极为精湛，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致命的力量，但收效甚微。
不仅因为动力甲阻挡了他的攻势，更重要的原因是布鲁斯的战斗风格出乎丧钟的意料。
在收到任务要刺杀蝙蝠侠之后，丧钟仔细地研究了近几年蝙蝠侠的战斗录像，夜以继日地钻研着蝙蝠侠的战斗模式。他对着那些偷拍、抓拍的各种录像研究那么久，看完那些录像带至少不下十遍。结果现在蝙蝠侠的战斗模式和录像里的截然不同。
他研究了蝙蝠侠那么久，蝙蝠侠却变了！
丧钟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料到，布鲁斯在帝国服役那么久战斗技能已经完全变成了阿斯塔特的形状了。布鲁斯使用链锯剑用的甚至是卡利班祖传的剑法，和地球没有任何关系。
丧钟心态有点崩溃，但他还能坚持，凭借着多年的训练和战斗经验，艰难地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布鲁斯横剑格挡丧钟的武士刀，接着用力一推，将丧钟推向阴影中。丧钟稳住身形，刚想要再战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油然而生，仿佛被针扎进指尖。你大可以管着叫第六感，但就是这种敏锐的对危险感受才让丧钟在一次又一次的地狱级任务中活了下来。
丧钟本能地向侧方翻滚躲闪，下一瞬间，爆弹枪发出轰鸣，枪口吞吐的火蛇一闪而过，爆弹并没有入预想中的那样击穿丧钟。布鲁斯移动枪口再次瞄准。
丧钟连忙躲闪，他假意周旋，实则钻进阴影之中几个瞬息之间就消失了。
“蝙蝠侠，这次就先让你多活几天。”
该死，蝙蝠侠怎么会用枪？狂奔着撤退的丧钟心想这次情报工作没有做到位，布鲁斯胜在一手情报不对等。不过他也不气馁，只是等待着下次再战。
布鲁斯回过神来的时候，街道已经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