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专业拯救世界，兼职外卖小哥

纯白空间崩塌的瞬间，齐小星以为自己会摔在硬实的地板上。没想到落点是个软乎乎的物体——

“嗷！我的尾巴！“李二哈惨叫。

齐小星滚到一边，发现他们落在一条陌生的小巷里。天空呈现诡异的紫红色，远处建筑像被小孩胡乱堆叠的积木，违反所有物理法则。

“这是...影子界？“王绿化扶正碎裂的眼镜。

火苗指尖冒出火苗，火焰却是倒着燃烧的：“我的能力说明书可没写这章！“

苏明月安静地站在巷口，凝视着街道：“不对。这里是现实与影子界的夹缝。“

齐小星摸向口袋，那把融化的钥匙还在。更奇怪的是，赵日天的怀表不知何时恢复了原状，只是表面多了几道裂痕。

“有人跟踪我们。“苏明月突然说。

众人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李二哈鼻子抽动：“闻起来像...机油和棉花糖？“

“正确答案！“一个欢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巷子上方蹲着个穿拼布外套的怪人。他戴着护目镜，脖子上挂满古怪仪器，左手是机械臂，右手却戴着毛绒玩偶手套。

“早上好！午安！晚安！“怪人一个后空翻落地，“我是概率修补匠查理，专业拯救时空，兼职糖果商贩。“

他变魔术似的掏出一把彩虹糖：“来点维生素P吗？P代表Probability！“

齐小星警惕地后退：“你是谁？怎么找到我们的？“

“谁？我？“查理用玩偶手套拍打自己的脸，“噢对，自我介绍！我是初代校长的第二百五十号实验体，负责在时空夹缝里捡垃圾——比如迷路的小羊羔们！“

他的机械臂突然伸长，从王绿化口袋里勾出半包种子：“看！植物学家的忧郁！要施肥吗？“

王绿化试图抢回种子：“还给我！那是改良版食人——“

“——食人花！知道知道！“查理把种子抛向空中，种子悬浮在那里开始自动生长，“校长大人最喜欢这个品种了！“

齐小星抓住重点：“你认识初代校长？他在哪？“

查理突然安静下来。他取下护目镜，露出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一银白一漆黑。“校长大人无处不在，“他轻声说，“又无处可寻。你们得先找到门。“

“什么门？“火苗不耐烦地问。

“记忆之门！概率之门！披萨之门！“查理又恢复疯癫状态，从外套里掏出一个迷你披萨盒，“饿了吗？时空旅行很耗卡路里！“

李二哈的肚子适时发出咕噜声：“他说得有道理...“

齐小星正想追问，怀表突然剧烈震动。表盖弹开，投射出一幅旋转的星图，其中一个光点疯狂闪烁。

“啊哈！“查理拍手，“老赵的导航系统还是这么靠谱！“

“你能看懂？“王绿化凑近星图。

“当然！“查理用玩偶手套戳了戳光点，“这是第一个实验室的坐标，在——“

他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尖啸声打断。巷子墙壁上渗出黑色黏液，形成无数蠕动的手臂。

“影子界的清道夫！“查理机械臂变成火焰喷射器，“它们闻到了你们身上的'种子'味！“

火苗双手燃起火焰：“终于来点正经战斗了！“

“别硬拼！“苏明月突然吐血，“我看到五秒后...李二哈会变成秃毛狗！“

李二哈护住尾巴：“我宝贵的毛！“

齐小星观察四周。墙壁、地面甚至空中都在渗出黑影，唯一的出路是...

“下水道！“他踢开脚边的井盖，“查理，带路！“

“遵命，船长！“查理敬了个滑稽的礼，第一个跳下去。

下水道比想象的干净——如果忽略漂浮在空中的污水和倒着生长的蘑菇。查理像导游一样介绍：“欢迎参观时空褶皱的肠道系统！左边是记忆残渣，右边是概率碎片，正前方是...“

“少废话，“火苗打断他，“那些东西跟下来了！“

果然，黑色黏液从管道口涌入，凝聚成犬形生物，没有五官，只有不断变换的尖锐肢体。“游戏时间！“查理机械臂变成转轮机枪，发射的却是五彩纸屑，“惊喜派对模式启动！“

纸屑粘在黑影生物身上，它们突然开始跳踢踏舞。

“暂时干扰了它们的概率感知！“查理大喊，“快跑！“

众人跟着查理在下水道迷宫中穿梭。齐小星边跑边问：“你刚才说'第一个实验室'在哪？“

“在它该在的地方！“查理头也不回，“时间上是过去，空间上是学院旧址，概率上是——小心头顶！“

一根黑色尖刺从天而降。齐小星本能地发动能力，让尖刺有99%概率偏移三厘米——刚好擦着他的耳朵钉入地面。

“漂亮！“查理吹口哨，“不愧是第七个！“

“什么第七个？“

“第七个S级！第七守门人！幸运数字七！“查理突然急刹车，“到了！“

面前是一面普通的砖墙。查理却郑重其事地掏出怀表——和齐小星的一模一样——按在墙上。

砖块像积木般重组，露出一个发光的钥匙孔。

“身份验证时间！“查理转向齐小星，“请说出密码！“

“我哪知道什么密——“

“正确答案！“查理大笑着把齐小星推向钥匙孔，“'我不知道'就是密码！校长大人最讨厌自以为聪明的家伙！“

齐小星踉跄着撞向墙，手中的怀表自动插入钥匙孔。一阵强光过后，他们站在一个圆形房间里。

房间中央悬浮着初代校长的全息影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清晰。银白双眼直视齐小星：

“欢迎回家，第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