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计划失败！柳暗花明！
“自五年前二长老筑基失败，王家形势急转而下，对下也愈发严苛了。每年要我上缴的傀儡数量从两架变成了三架，每架傀儡的报酬和贡献值却下降了两成……”
冯文年满脸倦容，吐槽道：“这活干的是越来越没劲了！”
他的眼袋下垂严重，就好像两个小袋子，没有修士的仙风道骨，倒像是个每日工作不得闲的社畜。
“早知道当年我就入赘了……”
冯文年脸上带着一丝懊悔：“伦儿若是姓王，自有王家的资源培养，再加上我时不时资助一番，此时怕早就晋升炼气七层了。”
他虽然是散修出身，灵根也不出众，但却有极为稀少的傀儡天赋，四十余岁时就是一阶中品傀儡师了。
王家当年为拉拢冯文年，用出了美人计。
他当初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入赘，不仅可以获得一笔丰厚的‘嫁妆’，还不用承担子女的抚养培养费用，但生出来的子女得随母性。
另一个选择是娶妻，子女随他姓，但除可以借用王家的道场修行外，其他好处一概没有。
当初自命不凡的冯文年哪受得了‘入赘’这种委屈，毫不犹豫选择了娶妻。
于是现在为满足儿子冯伦的修行所需，他日日忙碌，终年不得闲。
不过想到儿子的出色，年仅三十岁就达到了炼气六层，冯文年瞳孔中浮现一丝光亮，觉得一切辛劳都是值得的。
“咕咕咕~”
头顶传来几声鸽鸣，冯文年疑惑抬头。
只见一只白鸽正在快速飞来，略过他身旁后最终落在了拐角处的草地上。
“嗯？小型鸟类傀儡？”
冯文年眉毛一挑。
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架飞鸽傀儡的多个不足之处，比如飞行时身形有些不稳，这表明傀儡的左右翼大小有着细微差别，注定不能飞高飞快。
“这莫非是王平岚制造出来的？这小子，到现在还没放弃成为傀儡师吗？”
冯文年失笑摇头。
王平岚是王家修士，早年曾想跟随冯文年学习傀儡，但奈何天赋不够，被冯文年婉拒门外。
但王平岚并没有死心，据传还在私下研究学习傀儡之术。
“仅凭自己钻研，十年时间打造出飞鸽傀儡，也算是合格的傀儡学徒了。但想晋升成为入阶傀儡师，二三十年都不一定能成。有这时间，学其他修仙技艺，入阶还不是手拿把掐？”
冯文年无奈道：“这小子，实在是太倔了！”
但是很快，冯文年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只见一个面色俊秀的少年修士出现，快步跑到草地上。
少年修士拿起了飞鸽傀儡，嘴里还小声嘀咕道：“根据《傀儡堂笔记》的记载，这飞鸽傀儡应该能飞三十丈高才对，我这架怎么飞了十丈就飞不动了？”
“可我都按照《傀儡堂笔记》的记载制作的，组装前也进行了仔细核对，应该没有错误才对啊……”
少年修士脸上浮现一丝疑惑之色。
由于在拐角外，两边有着宅院的树木阻挡，还相距着数十丈距离，少年修士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冯文年的存在。
但作为炼气中期修士，冯文年听力极为敏锐，少年修士的嘀咕虽然小声，但他却刚好能听到。
“什么？这个傀儡是他制作的？”
冯文年大为吃惊：“而且看的还是《傀儡堂笔记》这等杂书？”
他对少年修士不算了解，但少年修士仙苗的身份他还是知道的。
因为这个区域远离王家驻地核心区，地底下有的也是一阶灵脉，供应的灵气较为稀薄，住的都是外姓修士。
王家驻地的格局，是越往核心区走灵机越充沛，居住的修士地位也越高。
像王家的核心子弟修士，全都住在青云峰上，那里有二阶灵脉供应灵机，修行起来比这里至少快三成。
“仙苗十年接引一次。我记得最近一批仙苗，是一年前刚来的吧？”
看着嘀咕失望，逐渐走远的少年修士，冯文年脸上的疲倦早已消失：“一年时间就靠自己研究，打造出了飞鸽傀儡？这小子在傀儡之道上的天赋得有多高？”
“不止！这小子居然是炼气二层修为，那就说明他的灵根品级应该不低，否则不可能在修行的同时，还有余力研究傀儡之道，而且还研究成了。”
冯文年满眼放光，对少年修士越看越满意。
“这小子与我有缘，合该入我门下！”
他兴奋地搓了搓手，恨不得现在就追上去，让少年修士跪下拜师。
但仔细一想后，冯文年觉得这样太丢分了。
他可是王家唯一的傀儡师，王家多少人哭着喊着想拜入他门下却不得？
想到这里，冯文年心中有了主意，脸上也恢复了平静，慢慢走远。
……
“什么情况？就这么走了？”
看着冯文年远去的背影，方霖脑子有些发懵。
冯文年这次‘偶遇’方霖，自然都是星光号设计的方案剧情。
其中一些点也都是特意设计的，比如飞鸽傀儡的降落之地与冯文年的距离，比如方霖的小声嘀咕等等，一切都是剧情安排。
冯文年以为自己捡到宝，但实际上是宝主动让他捡的。
按照星光号的方案设想，冯文年在看到方霖打造的飞鸽傀儡后，肯定会被吸引注意力。
随后他肯定能猜到方霖仙苗的身份，顺带着推导出方霖在修行和傀儡上的天赋。
这样的‘梦中情徒’，理论上冯文年不可能会拒绝。
而冯文年只要流露出收徒之意，方霖就会纳头便拜，一切水到渠成，从此师慈徒孝，传为佳话。
但现在……
“根据资料，冯文年内附王家三十余年，每年都有王家修士来拜师学艺，但他均以天赋不够为由拒绝。我本以为是王家修士真的天赋不够，但现在看来……”
方霖回忆着冯文年的资料，不禁猜测道：“莫非他是敝帚自珍？那还玩个蛋……”
星光号的方案，都是在已有资料上的合理推测，并不是预知未来，不可能百分百实现，这点方霖是知道的。
只是此前星光号的方案计划从未失败过，方霖产生了极高的心理预期，却不想在关键时刻居然掉了链子。
“看来只能启用第二方案了。”
方霖心里有些无奈。
星光号给出的破局方案有好几个，但第一个方案对方霖而言，毫无疑问是最优的。
毕竟修仙百艺中，傀儡之道确实契合方霖……和星光号！
关键是这次的失败，浪费了大量时间。
而留给方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的方霖心情十分低落，回到住处后连香喷喷的灵米都吃不下。
下午时分，有王家执事到来，召集所有仙苗通知了两个重大消息。
第一件事是仙苗服役的事情。
这让众仙苗怨声载道，却又无可奈何。
而方霖也确实如林辰所说的那样，被分配到了矿山服役，负责提炼灵金，与林辰探知的情况一模一样。
至于服役时间，则是统一定在了半个月后。
看着哀嚎遍野的众仙苗，中品灵根仙苗洪康得意洋洋。
尤其是当他看到方霖时，更是忍不住嗤笑道：“方霖，你说到底终究只是下品灵根罢了，就算强识善悟也改变不了你的跟脚！”
“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与我的差距将会越来越大，直至遥不可及……”
因为服役只针对下品灵根的仙苗，像洪康这种中品灵根的仙苗，王家才不舍得拿来当最低级的耗材。
他们有更加光明的未来！
“至于这第二件事，则是我王家要招募傀儡学徒，有意向的修士均可在明天参加考核。”
王家执事环顾众人，朗声道：“通过考核者，即可跟随傀儡师修行钻研傀儡之道，无须再去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