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暴走的阿杰，彻底疯狂！
它们气喘吁吁地分开，各自退回了自己的领地。
而林凡躲在过滤器的阴影处，小心地咀嚼着来之不易的食物。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一个更宝贵的机会——
那条受伤较重的红尾鲶在争斗中脱落了一大片背鳍鳞片，此刻正缓缓下沉。
“蛋白质......”
鲤鱼本就是杂食性动物，几乎什么都吃。
再说了，现在饿极了的林凡，什么都敢吃！
只要能活下去就行！林凡的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耐心等待着，直到两条红尾鲶都游远，才悄无声息地游向那片飘落的鳞片。
鳞片比想象中要大，上面还连着一些皮肉组织。
林凡小心翼翼地用嘴接住，慢慢游回安全区域。
这片鳞片足够他补充不少体力了。
就在他享用这意外之喜时，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
【叮！今日存活奖励抽取中】
【恭喜宿主获得：嗅觉敏锐度+50%】
林凡立刻感受到鼻腔中涌入大量新的气味信息。
水中微量的化学物质、其他鱼类的体味、沉底食物残渣的芳香......所有这些都变得清晰可辨。
他兴奋地测试着新能力，很快就在缸底的砂砾中定位到了几粒被遗忘的饲料颗粒。
虽然不多，但足以让他撑过今晚。
夜深了，鱼缸里只剩下过滤器的嗡嗡声。
林凡悬浮在靠近水面的位置，这里氧气更充足，有利于伤口恢复。
“现在还不能放松......”他在意识中盘算着，“阿杰明天肯定会想新花样。”
林凡的目光扫过鱼缸里的其他住户，他的视线最后停在那群小型清洁鱼身上。
这些鱼平时靠吃其他鱼的粪便、缸底的食物残渣以及一些有机物质为生，体型娇小，但数量众多。
“也许......”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林凡脑海中形成，“可以引诱它们来清理我的伤口？”
这个想法有些冒险，但如果成功，既能解决伤口感染问题，又能借机获取一些营养——
清洁鱼在啃食死皮时总会带下一些活体组织。
很快，打定主意，林凡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故意在有清洁鱼出没的区域缓慢游动，时不时用身体摩擦粗糙的假山表面，让伤口渗出少量血丝和体液。
很快，一条胆大的清洁鱼靠近了他。
林凡保持绝对静止，任由这些鱼用吸盘状的嘴清理他的伤口。
轻微的刺痛感传来，但随之而来的身体上的清爽。
摆脱掉那些伤口上挂着的腐烂的身体组织后，自己感觉好多了。
......
......
清晨七点整，阿杰顶着两个黑眼圈推开工作室的门。
他昨晚几乎没怎么睡，脑子里全是那条该死的鲤鱼。
直播间的标题已经改成了《鲤鱼还在挣扎？今天就是死期！》
“老铁们早啊。”阿杰的声音明显比平时沙哑，他随手将咖啡杯放在桌上，却没注意到杯底还沾着昨天洒落的鱼食。
“让我们看看那条网红鲤鱼是不是还......”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镜头里，林凡正悠闲地在假山附近游动，头顶的“人”字形伤疤已经结痂，尾鳍的残缺处甚至长出了新的薄膜。
更惊人的是，它的游动轨迹比昨天更加流畅，时不时还来个急转弯，仿佛在嘲讽镜头外的观众。
弹幕瞬间爆炸：
“早起赌人”：【卧槽！还活着？！】
“鲤鱼神教大祭司”：【圣鲤显灵！这是一条祥瑞，主播还是好好养吧】
“菠萝吹雪”：【这恢复速度不科学！】
“杰哥头号黑粉”：【主播脸疼吗？三天前谁说的必死无疑？】
阿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烦躁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别急，先看看我的宝贝们......”
他的声音突然停住，眼睛瞪得像铜铃。
镜头转向鱼缸的另一侧——
那条价值不菲的银龙鱼背鳍缺了一大块，正在角落里无精打采地游动；两条红尾鲶身上带着明显的咬痕；最可怕的是新来的食人鱼少了一条，剩下的几条也都挂了彩。
“这......这他妈怎么回事？！”阿杰的声音陡然拔高，他几乎是扑到鱼缸前，鼻子都快贴到玻璃上了，“谁咬的？！”
弹幕瞬间刷屏：
【卧槽！内斗了？】
【不对啊，杰哥不是每天都喂得饱饱的，怎么会内斗？】
【完了完了，这缸猛鱼要干起来了，养不到一起了】
此时此刻，阿杰完全顾不上弹幕在说什么，眼睛紧紧盯着缸内。
他的心在滴血！
这一缸，可都是自己的心头宝！
这才开缸多久，就损伤如此惨重？说不心疼，那都是假的！
阿杰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死死盯着那条价值八千块的银龙鱼残缺的背鳍，右手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
当目光转向正在假山后悠闲游动的林凡时，他眼中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
“是你......都是你这杂种！”阿杰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刺耳，脖子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转身，一脚踹翻了身后的板凳，“砰”的一声巨响让直播间的观众都吓了一跳。
弹幕瞬间炸锅：
“我系小帅”：【卧槽！杰哥疯了！】
“卡布奇诺”：【完了完了，今天非得出事不可！】
就连直播间的房管都在疯狂打字：【冷静啊杰哥！还在直播呢！】
但阿杰已经什么都听不进了。
他像头受伤的野兽般在工作室里来回踱步，突然抄起角落里一根一米多长的PVC管，粗暴地扯掉顶端的保护套。
鱼缸内，林凡敏锐地察觉到危险。
通过玻璃折射，他看到了阿杰狰狞的面容和那根闪着寒光的管子。
“要糟！”林凡的鱼鳃猛地张开，体内肾上腺素飙升。
他迅速扫视鱼缸布局——假山群、沉木区、水草丛，每个掩体的优缺点在脑海中闪电般评估。
“假山太近......水草太稀疏......沉木！”
林凡的尾鳍猛地一摆，身体如离弦之箭射向最大的那根沉木。
就在他刚刚钻入沉木下方的缝隙时，“噗嗤”一声，PVC管已经捅入水中！
阿杰的手臂肌肉绷紧，管子在水里疯狂搅动。
水流顿时变得湍急，缸底的砂砾被卷起，整个鱼缸一片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