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圣树园的祈愿铃声

暮色中的学院广场飘起细碎的银星，那是露米娅释放的光明魔法在清扫战场。

许宣看着狼族战士们列队离去，铁血狼王临走前特意用兽皮护腕碰了碰他的指尖——这是狼族“认主”的轻触礼，吓得红月尾巴尖都卷成了螺旋。

“人类哥哥的手真的会发光耶！”

小青不知何时从他口袋里钻出来，尾巴卷着半块没吃完的糖油果子，糖浆蹭在许宣袖口也毫不在意。

“刚才铁血大叔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像被驯服的大狗狗！”

白素站在圣树阴影里，尾尖不自然地甩动：“咳，小青别胡说。”

但她指尖凝结的冰棱却在许宣看过来时“啪嗒”碎成冰晶，耳尖的温度足以融化树梢的晨露。

回宿舍的路上，红月始终用尾巴尖勾着许宣的小指，狼耳贴在头皮上却硬要装出威严：“人类…人类今晚必须锁好门窗！要是被魔兽叼走，我、我才不会去救你！”

话没说完，机械蜂鸟娘就送来她偷偷塞在门后的狼牙项链——吊坠上还缠着根炸毛的狼尾毛。

........

次日清晨。

万灵学院的食堂飘着足以让人腿软的甜香，许宣刚推开雕花木门，就被迎面而来的暖香撞了个跟头。

中央长桌上，露米娅正亲自为学生们倾倒冒着热气的苜蓿奶，金色长发垂落进奶桶里也浑然不觉。

“许宣同学！”她眼睛一亮，胸前的奶牛纹章泛起微光，盛着奶的陶杯在指尖转了个圈，“尝尝看，加了圣树花蜜的特调款——”

话到一半突然僵住，因为许宣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手腕上的奶香护符，露米娅耳尖的奶牛斑点瞬间红成小番茄。

“院长又在偏心人类啦！”猫娘琉璃的尾巴“啪”地拍在餐桌上，爪尖勾着刚出炉的蜂蜜松饼。

“昨天在图书馆看见你偷偷往他的《魔药学基础》里夹三叶草书签！”

周围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哦——”声，连正在啃食金属餐具的蚂蚁娘都停下机械肢，触角兴奋地抖动。

许宣正要接过奶杯，头顶突然落下片柔软的绒毛。抱着一摞餐盘的兔娘月兔正用长耳勾住门框，耳朵尖沾着的蒲公英纷纷落在他发间：“对、对不起！月兔的耳朵…耳朵不受控制！”

她慌张地用耳朵卷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红眼睛，餐盘却“叮铃哐啷”砸在地上。

可爱的兔娘莫名的让许宣想到他前世玩CF的兔囡囡。

能来帮帮兔兔吗？

太可爱啦！

“我来帮你！”许宣急忙蹲下身，指尖触到月兔冰凉的爪子时，粉色波纹轻轻荡开。

原本缩成毛球的月兔突然舒展身体，耳朵像丝绸般滑过他手背：“暖、暖乎乎的人类手…比胡萝卜蛋糕还要舒服…”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猛地蹦起来撞翻了身后的糖罐，白砂糖像雪片般撒在许宣肩头。

.....

上午的课程被露米娅临时改为“圣树园清洁课”，许宣跟着一群亚人娘走进挂满祈愿牌的树荫时。

小青正倒挂在树枝上用尾巴尖解绳结：“人类哥哥快看！阿狸老师的祈愿牌写着‘想和人类玩抓尾巴游戏’——呀，这个是红月学姐的！‘希望人类永远不要发现我藏在他枕头下的狼牙项链’。”

“小、小青！”

红月从树后跳出，尾巴炸得比昨天的蓬松粉效果还要夸张，狼爪却忙着抢回木牌。

“那、那是…那是狼族的护身符！才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耳尖发红地把木牌塞回树杈，却不小心碰落了另一块绘着奶牛纹章的祈愿牌——露米娅的字迹歪歪扭扭：“希望能亲手为人类缝制一件羊毛披风”。

圣树的枝叶突然发出沙沙的轻响，露米娅抱着一捆新木牌从树影中走来，发间还别着许宣昨天掉落的糖纸：“许宣同学，能帮我把这些祈愿牌挂到树梢吗？”

她指尖凝聚出金色光点，托着木牌缓缓升起，“圣树会听到真诚的愿望，尤其是…”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垂，“尤其是人类的愿望。”

当许宣接过木牌时，指尖意外触到露米娅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施展治愈魔法留下的痕迹。

甜甜果实的力量在此刻轻轻震颤，他清晰地感受到她藏在温柔下的孤独：三百年间，她是第一个触摸到人类体温的奶牛娘。

“我帮你挂最高的那根枝桠吧。”

许宣笑着接过木牌，却在跃起时被露米娅突然伸出的尾巴卷住腰——她慌乱地咳嗽两声：“人类…人类太脆弱了，万一摔下来…”

尾巴却诚实地震颤着，将他稳稳托上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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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给圣树镀上金边时，许宣正在整理最后一叠祈愿牌，突然听见树墙外传来说话声。

“真的要把这个交给人类吗？”是机械蜂鸟娘小蜜的金属音，“暗影之环的探子还在附近…”

“嘘！”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带着沙沙的尾音，“人类是唯一能让圣树开花的存在，我们蜘蛛族的预言绝不会错…”

许宣绕过树墙，看见机械蜂鸟正与一只裹着蛛丝斗篷的蜘蛛娘对峙。

后者看见他的瞬间，八条蛛腿突然炸成烟花状，斗篷“啪嗒”落地，露出藏在里面的银色小瓶——瓶身上刻着与铁血狼王相同的齿轮咒印。

“别害怕。”许宣释放出温和的粉色波纹，蜘蛛娘的蛛腿立刻软趴趴地垂落，露出一张满是雀斑的少女脸，“我是许宣，万灵学院的人类学员。”

“我、我是艾拉！”蜘蛛娘慌忙用蛛丝织出蝴蝶结别在发间。

“暗影之环在收集圣树花粉，他们想制造能对抗魅力果实的机械兽…”

她突然将小瓶塞进许宣手里，蛛丝在瓶身织出“安全”的字样，“这是他们的核心代码，只有人类的体温才能激活…”

远处传来白素的呼唤声，艾拉突然化作蛛丝钻进树缝，只留下一片沾着体温的蛛丝——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人类的眼睛比蛛丝还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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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小青正把许宣的海贼王手办往自己尾巴上缠，白素则对着烤箱皱眉——里面飘出焦糊味的“冰棱曲奇”。

红月躲在窗台阴影里，狼耳却随着许宣的动作不停抖动。

“给。”露米娅突然推门而入，怀里抱着个毛茸茸的包裹。

“圣树园的羊毛披风，我…我亲手织的。”她耳尖发烫地别过脸，披风却在落地时展开，上面绣满了歪歪扭扭的奶牛纹章和星星图案。

许宣刚要道谢，窗外突然掠过机械蜂鸟的红光。

露米娅指尖的金光骤然亮起，却在看见他担忧的眼神时化作温柔的光点：“别怕，有我在。”

她的尾巴无意识地卷住他手腕，奶香混着圣树气息将他包围，“就像你保护铁血狼王那样，这次…换我保护你。”

月光透过水晶窗棂，在露米娅发间撒下细碎银辉。

许宣突然发现，她耳尖的奶牛斑点在紧张时会变成心形——就像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

圣树的祈愿牌在风中轻响，某个写着“希望人类永远留在万灵城”的木牌突然发出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