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疯狂的艾丽西亚
“来自悉尼基地的消息，基地内所有生化兵器全灭！T病毒投放计划失败……”
“东京K地区，所有生化兵器发生自燃现象，全灭。所有感染体，全灭。行动失败……”
“曼谷基地沉默！根据录像记录，所有雇员在数秒前发生自燃现象！该基地中所有成员全部接受过湿婆计划改造，推断被攻击者判定为生化武器……”
“北非地区，全灭……”
“巴黎医疗实验室……”
……
警报一条接着一条，原本数年都不一定有一次的“紧急状态”警告声如今几乎是每隔半分钟便响起一次，急促闪烁的红灯让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令人心惊的氛围中。
“敌人……敌人是冲着我们来的……”
艾丽西亚不得不拖着苍老的身体，在自动轮椅的协助下于各个控制终端间辗转。为了及时对世界各地的紧急事态做出反应，她头一次系上安全带，把轮椅的速度飙到足足六十迈。
白皇后被艾丽西亚设定为不可处理最高级的紧急事态，这个设定最初是为了防止AI做出什么违背公司利益的判断而制定的，却没想到，现在竟成了榨干她体力的催命符。
“敌人的行动路线飘忽不定，但每次攻击都选中了公司的重点基地……甚至没有攻击哪怕一处比较大型的分公司！
对方绝对拥有来自公司内部高层的信息，否则不可能每处攻击都如此精准，也不可能如此迅速……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攻击。
阿莱克西亚？米兰达？还是艾萨克斯的克隆体……
不，不可能是艾萨克斯，他比我对公司更加忠诚，哪怕我背叛公司，他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背叛的。
幸好此处基地只有最高层次的股东才知道，应当能够更多拖延一段时间……白皇后，唤醒艾萨克斯的本体吧，公司正在危难之际，需要他的决策。”
“好的，唤醒程序已启动，艾丽西亚女士，现在是服用药物的时间，请在系统指引下完成对七类抗衰老药物的服用……”
“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白皇后！”
焦头烂额的艾丽西亚几乎是大吼着打断了白皇后AI的提示话语：
“分析结果呢？攻击物是什么？！公司的敌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世界各国都会同步开始对公司进行攻击！”
白皇后没有直接回答艾丽西亚的问题，因为同时要处理的信息过多，这个能力本等同于火焰女皇的超级AI已经陷入了算力不足的窘境。
它干脆调出了陆毅始终没有关闭的全球直播：
六翼炽天使携带着大小难以估量的光环瞬移至各个城市上空，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凡是在光环笼罩范围之内的生化怪物便瞬间自燃，被烤成焦炭。
“我去除了可能造成因果律性影响的相关音频，并删掉部分画面。
确认敌人为该有翼型生物，他正在全球范围内攻击公司资产。另外，世界联军同样是他造成的，预计要继续执行计划，就必须排除该阻碍。”
白皇后重播了联合国大会中的影像：浩浩荡荡的金色泡泡抵达大会厅中、各个国家领导人的质疑、朗基努斯之枪、陆毅的提议、两国领导者的死亡……
艾丽西亚皱着眉头看到这里，内心还只觉得荒谬，然而下一刻，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只见苍老的教皇跪伏于六翼天使面前，枯瘦如柴的手臂颤抖着接过那支泛着金光的充能T病毒原液。虽说和普通T原液有所不同，但至少艾丽西亚可以理解为是某种改良技术，去除T的副作用。
可当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老教皇佝偻的脊背却立刻如弹簧般猛然绷直，衰老的皮肤焕发出强烈的生机，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他的白发脱落，长出乌黑的发丝，松弛的肌肉在法袍下膨胀隆起，最终“刺啦”一声撑裂衣袍，露出雕塑般的胸膛。
“这，这……怎么可能……”
艾丽西亚呼吸骤然急促，干枯的手指死死攥住轮椅扶手。她死死盯着画面中教皇挥拳击碎大理石讲台的画面，连警报都不管了，只是用喉咙发出近乎窒息的抽气声。
“为什么……为什么不立刻告诉我？！！”
衰老是她毕生的梦魇，她倾尽一生研究T病毒只为克服衰老的难题。她甚至都已经接近放弃，用自身细胞克隆出年轻的爱丽丝要作为老死后自己代替。
而此刻，奇迹却毫无防备、近乎赤裸裸地在她眼前燃烧。
“艾丽西亚董事，我曾在半小时前提交过这份影像资料，当时您正在处理分基地的问题，以及……”
“分析成分！！”
艾丽西亚突然嘶吼，就像即将彻底烂掉的齿轮被激发出最后的活力：
“立刻逆向工程那段注射过程！我现在就要知道这支T病毒原液的成分！该死，这种东西竟然就这么被浪费了？浪费给一个……毫无价值的教皇？！”
“无法解析。”白皇后冰冷地打断艾丽西亚：
“能量形式超出数据库范畴，推测为某种具有一定适应性的特殊能量，以目前地球上已知科技，无法复现……”
“那就给我抢过来！！！”
艾丽西亚眼里充满血丝，她硬是激动地从轮椅上站起：
“这东西绝对不止一支！给我出动全部可出动的武装直升机，不，解封斯塔克教授的最后遗产！一定要接收一支那种T病毒原液！！”
“您确定吗？”
白皇后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仿佛从小女孩成为了一名年轻的管家：
“斯塔克教授的最终手段，装载多项未共享联结技术，仅在确认公司灭亡，以及确认有可能对人类造成灭绝性危害的同时才能生效。且在启动后，公司将失去再度使用的资格，AI自控制，作为人类文明守护者全球范围……”
“我一定要得到那个T病毒原液！！！”
艾丽西亚张牙舞爪，年迈的她此刻竟有种丧心病狂的疯魔：
“别的什么都不要管了！立刻，现在立刻启动公司全部武装力量，包括斯塔克的遗产！我一定要得到寿……”
“嗡！！”
空气忽然产生了震荡，让接近失去理智的艾丽西亚强行冷静下来。她缓缓转身，透过单向透明的窗户观察外面。
在那里，
充当保镖驻守的追踪者忽然自燃起来，三秒后，化为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