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锤定音
他们给出的结论是：《著作权法》需适应技术变革，允许作品进行转化性使用，
还强调：版权方应对网络二次创作，承担一定容忍义务。
“不止如此，老谋子、鹿川，陈大导前妻也都出来支持你了！”陆强兴致盎然，对着电脑屏幕大声念道：“东大有句古话：宰相肚里能撑船，连个馒头都装不下，不成了小肚鸡肠了嘛。”
这是陈大导前妻发的博客。
她最近有部电影《无穷动》快要上映，不少人指出，她在片子里的冷嘲热讽都是针对前夫。
“如果有人恶搞我的电影，我不会生气，毕竟这是一种新的娱乐方式。”老谋子的话，说得很大气。
“言论自由是国家文明进步的象征，任何人都不该扼杀言论自由。”鹿川的话，书生气十足。
张沉岳听到鹿川支持他，心里反而有点膈应。
谁要他支持了！
多管闲事！
“好了，好了，不要再关注这些言论，我们安心准备自己的电影，那才是关乎我们人生的大事。”张沉岳拍拍手掌，让两人收回心思。
陆强、顾寒认真点点头，《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再火，他们也没赚到一分钱。
下午，张沉岳正给当地文工团打电话，在省内找性价比高的演员，那里是最好的选择。
“怎么样？”
“他们答应了，6天后来面试。”06年影视行业可没多少项目，张沉岳一次性需要十来个演员，也算帮他们解决就业问题。
“太好了！”陆强和顾寒击掌庆祝。
对于演员，张沉岳统一定的10000块片酬，他也不指望文工团有名气的演员能过来。
这么一来，剧本，演员，导演，摄像都搞定了，甚至其他幕后员工和机器，也可以从文工团聘用、租借，价格便宜得很。
“叮铃铃铃。”
办公室电话再次响起，张沉岳机械接通：“你好，沉岳传媒。”
“请问是张沉岳先生吗？”
“是我。”
“我们是央妈新闻频道《社会记录》节目组，想对你进行采访，你有空吗？”电话里传来标准的普通话。
“你们是央妈？”张沉岳难以置信问，他可不记得胡格接受过央妈采访。
“对，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之后五天都有空。”
“好的，我们明天下午两点，准时拜访……。”
双方又客套几句，结束通话。
央妈这个时候采访张沉岳，大概率能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就不知是好是坏。
“他们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陆强忧虑道。
“应该不会，央视的气度可比陈大导大多了，更何况现在的舆论风向……。”顾寒摇头否认，冷静分析。
“明天下午不就知道了，今天就到这吧！”张沉岳看陆强心神不宁，干脆提前下班。
第二天，1月9日下午，
阴云压顶，斜阳暗淡，湿冷的风吹透衣骨。石化公寓内，晾衣绳在寒风中轻轻摇晃。
一辆出租车，停在沉岳传媒旁，张沉岳三人早已在门口等候。
当他看到央视领头之人时，眉毛不禁动了下。
阿冬，一个难以名述的人，他此时正是《社会记录》主持人。
双方打过招呼，张沉岳领着三人走进自己公司。
“公司简陋，让你们见笑了。”张沉岳自谦。
“哪里的话，你太客气了。”采访三人组，联想到最近的媒体报道，对张沉岳倒是充满敬意。
顾寒给他们倒好开水，几人寒暄一会后，采访正式开始。
阿冬常规发问：“你是土生土长的金陵人？”
“不是，我老家在扬城，上大学后，才把户口迁到这里。”
“扬城农村？”
“城里，广陵区，东关街。”
阿冬点点头，但又觉得这地方怎么有点耳熟，
他猛然惊醒，盯着张沉岳提高音调：“东关街？在东圈门附近吗？”
“不在。”张沉岳知道他想问什么，很干脆的否认，还扭头瞧了眼顾寒，他家在那附近。
阿冬果断换了话题：“你想过短片会引起轰动吗？”
“说实话，想过，但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期。
这也变相说明，目前我们国内娱乐产业，还不够发达。”
“因为这件事，你要抵押房子应诉，后悔吗？”
“我澄清一下，我确实抵押了房子，
但不是为了应诉，是为了拍电影。
我都不知道，这个谣言怎么出现的。”张沉岳做出郁闷表情。
央视三人无语对视，这都是什么事。
“你要拍的电影讲的是什么？”
“一群人为了梦想奋斗……。”
采访进行了半个小时才结束，阿冬客气的和张沉岳握手，说了些感谢的话，并告诉他们，明天晚上10点半，他的采访就会在央妈新闻频道播出。
此时，上电视对很多人来说，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更不要说还是央妈。
送走阿冬，陆强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社会记录》栏目没有直接否定或肯定张沉岳，
这已经体现出包容的心态，更不要说，央妈也是张沉岳短片“侵权”对象。
“学长，你又要火了。”陆强感叹。
“我早就习惯了。”张沉岳潇洒转身，留给陆强一个高傲的后脑勺。
事情不出陆强预料，一月10号晚，《社会记录》播出后，
一直被大家骚扰的《东大法治在线》栏目组也发出声明：张沉岳所做所为，是网络上的娱乐行为，无需太过计较。
人们此时，也被张沉岳要拍电影的消息转移了注意力，分散了对电影《无极》的讨论。
就算如此，《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百度搜索指数，仍以每天百万高居第一，而电影《无极》本身排名37。
……
燕京，中影。
1月11号。
会议室内烟雾缭绕，寒总端坐主位，陈大导夫妻在他左手边入坐。两人是被请过来的客人。
“《无极》的事就到这结束吧，你好好准备去柏林的事。”寒总抿了口茶，淡然道。
“这怎么行……。”陈夫人还要争辩，却被陈大导暗暗拉住。
“电影风波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起争端。”寒总心平气和劝说，
这部电影上映时的推广力度，极度超标，不少人颇有微词，
再加上剧组问题也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