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秘密
在峰顶,微光亮。
微光旁,一书夺我眼。此书定为斯雨口中所述,藏有这仙界之秘。吾欲持其而窥之。然不料,此书似受惊般竟自动翻开来。我惊刻已,书放射出冷光,极刺眼,下意识将手捂在眼前,可毫无用处,眼前尽被这光芒占据一片雪色。而眼却无了痛感,像是已经习惯,不再眯着。
回神后,那片雪色中竟神奇地冒出字与……景来?不知是幻象,还是现实,并不恍惚,而且极清晰,如真如幻,似实似虚:
“其画中,为一地,火光冲天,依稀见些小雨,而雨似油,浇于火,火即更旺。我似乎也能觉的有些许灼热之感。何况是其中之人?那是百姓们,正在这战火中四处逃乱,亦见有些人亡于战火之中。
其中有一群人在逃乱中,无意发觉在前方有一束光,那光非火光,无炽红色,只是淡淡的白光,隐约有些星芒,似乎在引诱众人去寻它。他们迟疑片刻,向那发光源走去。那是一井,井中除光无任何东西。
而那火光也步步逼近,他们亦无处可逃,便不顾存亡地,跳于其中。
见一人跳,众人齐跟。当然,有‘无胆者’不跳,后者便将其推下而跟之。这群百姓要赌一把,限运气斗,不管胜利与否,都要一试,这便是人欲生的渴望。
其景中之字曰:至德元年,长安乱无休。众既无得安,四方逃乱。觉光,于前,近之见一井,因无处逃,纷跃其中,以避灾乱也。
此后便又一景,与前景相比,甚是动人心。似乎为仙境一般,山川草木皆为奇观,此处与人境有所相同,又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
此中有兽,大致与人间的不尽相同,禽类与兽类间可相往,异类间亦无相残相杀,而为和谐共生之景。其奇,奇于可化人形,变样人貌,可能为仙中。他们自然有语言,是统一的,且为汉音。有文字可晓之:在此之前,已有前人来过此处,教他们言语文字……
众人见此处是如此一番天地,皆惊呼,欲于此处安居落户。众人与此地之兽达成共识,教他们如何建造楼屋栖所。渐渐他们融为一族,和谐共存,和睦共生。
其景中之字曰:井中有乾坤,众幸,于此处落户。此处无垠,草木皆有,亦有奇兽,称之为灵。此处如仙境,无人不醉其中,称其为‘仙界’。因而名曰:灵仙界。众人自称为仙。
其众于此建法,举一人为仙之领导者,以治仙界,以领众仙灵。其称为皇。皇与众仙的地位匀等平,只有铁导权。近百年间,其法改动,勾为有利之举,从而已近于完美,见盛景于此境,好生动人。
仙与灵间,不免有情,因此有着共育,新生者无不良,反而更加健强。其有了仙力,能力惊人。所以一代一代,久而处之,整境便皆为仙灵者,纯看少之又少。生生不息地孕育着。
仙与人不同,仙只有尊能。仙与人相同,皆有情与神。他们如世狼与白水,两者都是水,而却有些许不同,无非是一甜香一无味罢了,但却都善世泉,都能为仙。
眼前的景又一变。又为一处,而又与前者不同。此地寸草不生,无生命之痕,一片荒凉。灵不敢前,恐无命也。而这样之地有五十六处,并在无断括大,众仙称之为荒地。荒地有大有小,各异而有同。共中心处定有一株花,这花已枯,但仍不愿地绽放着,似她有一个残破的意念,来支撑着它,永不凋零凋谢。想必就是它引起的吧。荒地周围飘有一股刺鼻的余香应该也与花有关,或说此味即是此花发出的。此花称残。
为了阻止它的扩张,众仙煞费苦心,终于想出一个极好的办法:将其封存在纸张内。他们用仙力控制住它,将其锁在仙袋中,再用一张特制的纸包住,再动仙力,残即封于此纸中。将这五十六张残纸定为一书,永封于山中,借瑞峰之寒冰冻此书,即便有人得到它,亦不可把其解冻。但,他们错了,瑞峰之寒根本不能把此书完全冰冻起来,一旦出了此穴,即是难碎冰,纸张依然可以再渡将其荒地解封。那时,便乱了。
因此即便有方法,但始终无果,终为白费。于是子书中置史记,以得读着警心,护此书。见此书者,护此无字白纸不出穴,否则仙界之矣!
“见此书者,护此无字白纸不出穴,否则仙界之矣!”这句警告要往我脑里钻去。
雪光暗,微光现。
不容得我思索片刻,那书便像活了似的,迅速朝洞口飞去。我在慌乱之中侥幸将此书抓住,不料书上之冰迫使我手滑,它还是逃了。来不及发愣直向书追去,可奈何脚下为万丈悬崖,稍有不慎,即是碎骨粉身。但当时怎可多想,即便结果如何,也要拼力一试,万一呢?
我于崖边奋力一跃,用尽全力要抓到它。成功与否,一试便知。我成功了吗?我抓住了它,它挣扎着,而我死死地抓着它,可能吧。
但始终是预料不到啊,那书竟散开。那六十五页怎能抓得住抓住,最终便只留下了留在手中的封面,空虚,犹如我心。
我自然不甘心,怎有理由就此放弃,即从腰间取出意刀,向那五十六张白纸掷去。而我,只能从这万丈高空坠下。
我使意念就念分五十六瓣,以接纸。意刃只有冰性,可将其再次冻上。可我刚得意刃,对其性与其法,还有些许不熟,只得试着做。最终,也没能成功。
绝望已至,书无救,自己亦无救。
此时,那意刃疾速朝我飞下,分了七瓣,在身下接住我,惊叹,竟是可自己救人。令我赞叹意刃之奇,段匠之精。
下了山脚,意刃合,收于腰间。我望向空中,那纸早已没了踪迹,如同尘埃般散去。仿佛那天空也在嘲笑着我的无能。但至少,我尽力了,不论结果如何。
空荡荡的山脚下,只有我,与那无了纸的空书封。心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