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震惊，这是你写的曲子？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大厅内，只有陈洛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指尖无意识颤抖触碰琴键发出的轻微杂音。
那首《鸟之诗》的余韵仿佛还未散尽，在空气中盘旋，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让林雨柔和管家李叔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呆立当场。
林雨柔捂着嘴，美眸瞪得溜圆，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她从小学习钢琴，自认天赋不错，也听过无数大师的演奏，但从未有一首曲子，能像刚才那样，瞬间攫住她的灵魂！
那旋律，时而哀伤婉转，时而激昂高亢，仿佛真的有一只无形的鸟儿在眼前飞翔、挣扎、最终冲破束缚！
而管家李叔，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
从最初的质疑、不屑，到中途的惊愕，再到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呆滞的敬畏！
他服务这个家族多年，见过的名流雅士不知凡几，其中不乏知名的钢琴家。
但眼前这个穿着旧衬衫、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刚才所展现出的技艺和那首闻所未闻的曲子，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真的是那个被小姐“照顾”的穷学生？
直播间里，更是早已炸开了锅。
【？？？？？？？？】
【我刚才听到了什么？是仙乐吗？】
【主播！快！快问问他这曲子叫什么！谁写的！我要去下载！立刻！马上！】
【《鸟之诗》？我搜了，全球曲库都没有啊！别是原创吧？！】
【原创？开什么玩笑！这种完成度的曲子，要是原创，这哥们可以直接封神了！】
【边弹边调音？我学了十年钢琴，我老师都不敢这么玩！这特么是人能做到的操作？】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刚才谁说人家是骗子的？脸疼不疼？】
【主播！赶紧把这大神签下来啊！以后天天直播弹琴，火箭刷爆！】
【这绝对是隐藏的大佬！富婆同学恐怖如斯！】
弹幕如同海啸般汹涌，各种惊叹、疑问、催促刷满了屏幕！
礼物的特效也开始零星地闪烁，显然是被陈洛这一手彻底征服了。
“咳......”
陈洛猛地咳嗽一声，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晃了晃，差点没站稳，强烈的眩晕感和身体被掏空的虚弱感再次袭来。
这具身体，底子实在太差了！
刚才那番看似行云流水的操作，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尤其是强行调动精神力去感知音准和进行微调，对灵魂也是一种负担。
“陈洛！你、你没事吧？”
林雨柔终于反应过来，惊呼一声，连忙上前几步，想扶住他，但又有些犹豫，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急切，“你流血了！”
陈洛摆了摆手，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迹，努力站直身体，尽管手指依旧在不受控制地轻颤。
“没事，老毛病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
老毛病？
林雨柔看着他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怎么看也不像是“老毛病”那么简单。
这家伙，大学时候虽然沉默寡言，但身体看着还行啊，怎么现在......
管家李叔也上前一步，表情复杂地看着陈洛，之前的怀疑和轻视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困惑和隐隐的尊敬。
他递过来一张干净的手帕：“陈先生，擦擦吧。”
“谢谢。”
陈洛没有拒绝，接过了手帕。
“陈洛，你刚才弹的......真的是《鸟之诗》？”
林雨柔忍不住又问了一遍，语气中充满了好奇和激动，“这首曲子......是谁创作的？我从来没听过，太好听了！”
直播间的观众也竖起了耳朵，弹幕瞬间集中在“创作”这个问题上。
陈洛看着林雨柔期待的眼神，又扫了一眼直播镜头，脑海中念头飞转。
这个世界的音乐史存在断层，没有贝多芬，没有莫扎特，更没有那些动漫、游戏里的经典配乐......而他，脑子里装着一个庞大的地球音乐库！
《鸟之诗》，这首在前世被誉为“圣歌”，拥有无数拥趸的经典之作，在这个世界，竟然无人知晓！
这是一个巨大的机遇！
他定了定神，迎着林雨柔和直播间无数观众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怅然：“或许......是我在梦里听见的旋律吧，醒来后就记住了。”
模棱两可的回答，却更引人遐想。
梦里听见的？
直播间瞬间又炸了：
【卧槽！梦里听见的？这是什么神仙托梦级别的操作？】
【我信了！只有神才能写出这种曲子吧！】
【大佬，求求你多做梦！我们想听！】
【这逼装得我给满分！但我喜欢！】
【主播，赶紧问问大佬还记不记得别的梦！】
林雨柔也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觉得陈洛是在开玩笑，但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又有些将信将疑。
不过，无论如何，这首曲子是经由陈洛之手弹奏出来的，而且效果惊人，这已经足够了。
“好了，不说笑了。”
陈洛深吸一口气，感觉稍微缓过来一些，“钢琴已经调试好了，你可以试试。”
林雨柔点点头，走到钢琴前，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
叮——
一个清澈、饱满的音符响起，如同珠落玉盘。
她随意弹奏了几个和弦，又试了一段简单的琶音。
音准完美无瑕，音色圆润通透，高音清亮而不刺耳，低音浑厚而不沉闷，琴键的触感和回弹力度也恰到好处。
整架施坦威仿佛脱胎换骨，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彩。
“太棒了！”
林雨柔惊喜地抬起头，“陈洛，你调得太好了！比我之前请的那些高级调律师调得还好！”
管家李叔也微微点头，看向陈洛的眼神里，已经只剩下佩服。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刚才那一番操作，以及现在钢琴呈现出的完美状态，足以证明一切。
“陈先生，您的调琴费用，三百元，在这里。”
李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陈洛。态度和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