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愤怒的止水
黎明前的木叶村笼罩在淡蓝色雾气中。漩日站在鸣人家门口，目送三代火影和日向日足离去的背影。
雏田已经被父亲抱走，而屋内鸣人依旧睡得香甜，丝毫不知这一夜的波澜。
“日足族长居然没发火...”漩日摩挲着下巴，回想着日向日足方才的反应。
这位向来严厉的宗家家主只是默默抱起女儿，甚至对漩日点头致谢，对雏田与鸣人同眠一事只字未提。
转生眼在墨镜下微微发亮，漩日突然想通了关键。
日向日足知道鸣人的身世！
作为木叶顶级家族的族长，他必定掌握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不过碍于三代，他假装不知道罢了。
“政治啊...”漩日轻叹一声，抬头望向渐亮的天色。
远处的火影岩上，四代的头像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年轻。
回到自己公寓后，漩日立即重新连接上远在边境的傀儡“雏田”。
通过共享视野，他看到云隐使团已经溃不成军，重伤昏迷，被部下背着仓皇逃窜，宇智波鼬和卡卡西则不见踪影，想必已经回村复命。
断开连接，漩日躺在床上整理思绪。
宇智波鼬今晚的行动太过反常，他故意以晓组织成员的身份袭击云隐使团，明显是想嫁祸于人。但目的是什么？
“转移矛盾！”漩日猛地坐起身。
原著中木叶高层与宇智波的紧张关系，很大程度上源于内部权力斗争。
如果制造一个外部威胁，比如云隐村的报复，或许能迫使村子暂时依赖宇智波的力量？
这个想法让漩日心跳加速。
他无意间的干预，竟然让宇智波鼬找到了新的破局思路。但这样真的能改变宇智波的命运吗？
还是只会加速悲剧的到来？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漩日警觉地开启神乐心眼，感知到门外是卡卡西的查克拉。
“这么早？”他拉开房门，看到银发上忍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两盒便当。
“早餐。”卡卡西晃了晃便当盒，“顺便聊聊昨晚的事。”
两人在狭小的餐桌前坐下。卡卡西掀开护额，露出那只被封印的写轮眼：“你的封印术很有效，谢了。”
漩日点点头，等着对方切入正题。
“鼬昨晚的行动...”卡卡西斟酌着词句，“你怎么看？”
果然是为这个。
漩日夹起一块玉子烧，故作随意：“他不是和你一起追踪云隐使团吗？”
“我们分头行动了。”卡卡西的独眼微微眯起，“等我找到他时，希已经重伤。鼬说是云隐先动的手，但...”
“但你怀疑他在说谎？”
卡卡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你和宇智波泉走得很近？”
漩日手中的筷子一顿。
这是警告吗？暗部在监视他的社交圈？
“一个队的队友而已。”他轻描淡写地回答，“怎么，和宇智波交往违反村规？”
“别紧张。”卡卡西摆摆手，“只是提醒你，最近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关系...很微妙。”
微妙这个词用得真委婉。
漩日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多谢关心。不过我对政治没兴趣，只想提升实力。”
卡卡西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昨晚的事，三代决定压下来。对外宣称云隐使团因急事提前回国。”
“那日向家呢？”
“日足族长同意保持沉默。”卡卡西站起身，“这件事到此为止。你的表现很出色，但...别太深入。”
送走卡卡西后，漩日站在窗前，看着晨光中的木叶村。
卡卡西的警告意味深长，三代和日足的态度也耐人寻味。
......
火影办公室内，猿飞日斩正听取暗部的汇报。
水晶球显示的画面中，漩日正坐在窗前沉思。
“继续观察，但不要惊动他。”三代吐出一口烟，“特别是他和宇智波的接触，要详细记录。”
暗部忍者领命退下。
三代转身看向墙上的照片。
年轻的自来也搂着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三人笑得灿烂。
“自来也，你这次又收了个不得了的弟子啊...”老人喃喃自语。
与此同时，根组织的地下基地。
团藏拄着拐杖，听着属下的报告，独眼中寒光闪烁。
“四族血统，自来也弟子，现在又介入云隐事件...”他冷笑一声，“猿飞，你不会把他当做火影继承人培养吧？我是决不允许火影之位落在身份不明的人身上的！”
......
午后阳光炙热，木叶村外的训练场上却弥漫着冰冷的气息。
宇智波止水站在河边，猩红的写轮眼死死盯着面前的鼬。
“你疯了吗？”止水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对云隐使团出手？你知道这会引起什么后果吗？”
鼬的表情平静如水：“他们绑架日向宗家之女，罪有应得。”
“别装傻！”止水一把抓住鼬的衣领，“你故意废掉希的腿，就是想激怒云隐！”
鼬没有挣脱，只是淡淡地问：“那又怎样？”
“怎样？”止水松开手，后退一步，“一旦云隐借机发难，木叶将面临战争！而宇智波会被当作挑起争端的替罪羊！”
“或者...”鼬的眼中闪过一丝深邃，“村子会需要宇智波的力量。外部威胁往往能弥合内部矛盾。”
止水愣住了。他没想到鼬竟然考虑得如此深远，但随即更加愤怒：“你这是在玩火！万一失控......”
“止水哥。”鼬打断他，“你觉得族人们会接受你的温和方案吗？那些叫嚣着要政变的长老，那些被仇恨蒙蔽的族人？”
止水握紧拳头：“所以你就选择这种极端方式？”
“我选择最有效的方式。”鼬转身望向木叶的方向，“时间不多了，止水哥。激进派很可能下个月就会动手。”
这个消息如同一桶冰水浇在止水头上。他踉跄了一下，声音发颤：“下个月？这么快？”
“所以我们必须创造变数。”鼬的眼中三勾玉缓缓转动，“云隐的威胁，或许能让高层重新考虑对宇智波的打压。”
止水沉默了良久，最终沉重地摇头：“太冒险了...我会去找三代谈谈，争取更多时间。你的方法...暂时不要再用。”
鼬没有承诺，只是轻轻点头。当止水瞬身离开后，他独自站在河边，看着河里时而浮出水面的鱼儿~
“希望你是对的，止水哥...”鼬低声自语，“否则...”
苦无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如同少年眼中深不见底的决意。
......
漩日通过傀儡“雏田”的视野，看到云隐使团已经越过边境。
他断开连接，长长呼出一口气。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漩日戴上墨镜，嘴角微微上扬。
他没想到自己的穿越，不仅让大蛇丸的“失败品”成功了，还让宇智波鼬找到了另一种方法。
既然如此，不如就玩把大的。
宇智波一族的命运，日向家的秘密，甚至鸣人的未来...他都要插上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