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铁则与血
任务大厅的公告板上，B级任务单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漩日仰头看着那张《剿灭火之国东部流浪忍者团伙》的任务说明，嘴角微微上扬。
“就这个吧。”他转头对身后的两名女忍说道，“既能磨合配合，报酬也不错。”
御手洗红豆嚼着丸子，含混不清地回应：“随便啦，反正都是打打杀杀。”
她脖子上的咒印在衣领下若隐若现，给人一种危险的野性感。
宇智波泉则认真阅读着任务详情，写轮眼不自觉地开启：“对方有六人，疑似叛逃的雾隐忍者...擅长水遁和暗杀术...”
“喂喂，别抢我的台词啊！”
熟悉的大嗓门从身后传来。
迈特凯不知何时出现在三人身后，标志性的绿色紧身衣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他竖起大拇指，牙齿闪过一道亮光：“这次任务由我带队！青春的热血小队，出发吧！”
漩日推了推墨镜，掩饰眼中的笑意。
看来命运的安排总是相似。
原著中凯确实执行过类似任务，只是队员不同罢了。
四人沿着林间小道向东行进。
凯一马当先，步伐轻快得不像在执行危险任务，倒像是去郊游。
红豆懒洋洋地跟在后面，时不时摘路边的野果吃。只有泉保持着忍者应有的警觉，写轮眼不时扫视四周。
“停。”
行进一日后，他们已经来到任务地点附近，漩日突然举手示意。
他的神乐心眼捕捉到前方五里处有查克拉波动。
凯惊讶地回头：“发现什么了？”
“前方五里，溪流转弯处。”漩日假装掏出一张地图比划，“地形上看，那里适合设伏。我们最好绕到上游偷袭。”
实际上他根本不需要地图，转生眼的超远视距加上神乐心眼的感知能力，让他对战场了如指掌。
但为了不暴露能力，还是得做做样子。
红豆吐掉嘴里的草茎：“小鬼挺谨慎嘛。不过对付几个流浪忍者，直接杀过去不就得了？”
“谨慎是忍者的基本功。”泉轻声反驳，眼睛始终盯着前方，“何况对方是雾隐叛忍，水遁在河边有地利。”
凯赞许地点头：“说得好！就按漩日的计划，我们从上游绕行。”
四人改变路线，借助树林掩护悄然接近目标。
随着距离缩短，连凯和红豆也能听到隐约的说话声了。
“老大说了，干完这票就去汤之国...”
“木叶那群废物肯定想不到是我们...”
“嘿嘿，上次那个商队的女人真不错...”
污言秽语随风飘来，泉的脸色变得苍白。
红豆则冷笑一声，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苦无。
漩日解转生眼和轮回眼封印，观察着营地布局：
六个衣衫褴褛的忍者围坐在篝火旁，武器随意丢在身边。三个帐篷支在河边，其中一个里面似乎关押着人质。
“有人质。”漩日压低声音，“女性，可能受伤了。”
凯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作战计划。我和红豆正面突袭，吸引注意。泉和漩日救人质。”
没有异议。凯和红豆同时冲出，速度快得在空气中留下残影。
“木叶旋风！”
凯的飞踢直接将篝火踢散，火星四溅。一名流浪忍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飞，重重撞在树上。
“潜影蛇手！”
红豆的袖中窜出数条毒蛇，缠住另一名敌人的脖颈。惨叫声中，剩下四人慌忙抓起武器。
漩日和泉趁机绕到帐篷后。泉的写轮眼快速转动，轻易看穿帐篷结构：“两个守卫，人质在角落。”
“我左你右。”漩日简短指示，同时结印，“风遁·大突破！”
帐篷被狂风撕开，两名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泉的苦无刺中肩膀。
漩日迅速来到人质身边。
是个遍体鳞伤的年轻女子，已经半昏迷状态。
“安全了。”他轻声安慰，同时检查伤势。大多是皮外伤，但脱水严重。
外面的战斗声很快平息。凯和红豆的实力远超这些流浪忍者，短短三分钟就解决了战斗。
当漩日扶着人质走出帐篷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营地。
六名流浪忍者全部倒地，有的昏迷，有的痛苦呻吟，但都还活着。
“任务完成！”凯竖起大拇指，额头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无人死亡！”
红豆撇撇嘴，显然对留活口的做法不以为然，但也没多说什么。
泉则忙着给人质喂水，写轮眼警惕地扫视四周。
漩日走到一名被凯打断双腿的忍者面前。这人满脸横肉，额头上戴着被划破的雾隐护额。
“为什么袭击商队？”漩日冷声问道。
“呸！”对方吐出一口血沫，“关你屁事！木叶的小鬼...”
漩日一脚踩在他断腿上，换来一声惨叫。
“回答错误。”
“我说！我说！”流浪忍者疼得冷汗直流，“有人出钱让我们在火之国制造混乱...说是能分散木叶的注意力...”
“谁指使的？”
“不...不知道！联络人戴着面具，声音也经过处理...”
面具？
漩日心头一动。难道是根组织的人？团藏确实可能借外部势力施压，为打压宇智波创造借口。
正当他思索时，两道人影突然从天而降。
戴着动物面具的暗部。
果然来了。
然而，漩日很快就楞在了当场。
这两个人竟然不是卡卡西和宇智波鼬！
“任务交接。”为首的暗部冷冰冰地说，“你们可以带人质回村复命了。”
凯皱眉：“这些人需要押送回村审问...”
“不必。”暗部打断他，“涉及外部势力，由暗部直接处理。”
另一名暗部已经走向那些失去反抗能力的流浪忍者，手中苦无寒光闪闪。
凯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一个箭步挡在伤者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威胁！忍者守则规定...”
“忍者守则也规定，对危害国家安全的敌人，可当场处决。”暗部的声音毫无感情，“让开，迈特凯。”
气氛骤然紧张。
红豆下意识摆出战斗姿势，泉则护在人质身前。
漩日站在原地没动，心中飞快权衡：
这不是原著中卡卡西和鼬补刀的情节，而是两名陌生暗部。
是哪里出现变故了吗？
“他们投降了！”凯坚持道，“至少应该给他们一个审判的机会！”
暗部对视一眼，突然同时结印。
凯本能地摆出防御姿态，却见两人化作烟雾消失。
是分身！
真正的暗部已经出现在流浪忍者身边，手起刀落。鲜血喷溅在草地上，六人瞬间毙命。
“你！”凯怒不可遏，却被漩日拉住。
“算了，凯前辈。”漩日低声道，“他们只是在执行命令。”
而且，这些流浪忍者确实罪有应得，
人质身上的伤痕说明了一切。
但凯的愤怒可以理解，这是理想主义者面对体制残酷时必然的碰撞。
回村的路上气氛凝重。
凯罕见地沉默不语，红豆则时不时瞥向那些暗部离去的方向。
只有泉在专心照顾人质，时不时用医疗忍术缓解她的疼痛。
“为什么...”临近木叶大门时，凯突然开口，“为什么非要杀了他们？明明已经...”
“因为死人不会泄密。”红豆出乎意料地冷静，“如果真有人指使他们，灭口是标准程序。”
凯震惊地看着她。红豆耸耸肩：“大蛇丸那家伙教过我这些。忍者世界就是这么肮脏。”
漩日暗自点头。
红豆虽然性格乖张，但看问题很透彻。
这些流浪忍者不过是棋子，背后的棋手才是关键。
任务交接出奇地顺利。
三代火影亲自听取了汇报，对人质救援表示赞许，对暗部处决一事则只字未提。
凯想提出质疑，却被漩日一个眼神制止。
离开火影楼时，夕阳已经西沉。
四人站在台阶上，影子被拉得很长。
“今天...谢谢你们。”泉突然说道，写轮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第一次参与这样的任务。”
红豆咧嘴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现不错，小宇智波。至少没吓得尿裤子。”
凯也勉强打起精神：“这就是青春啊！有欢笑也有泪水！下次任务一定会更好！”
漩日没有加入谈话。
他的注意力被火影楼窗口的一个身影吸引。
宇智波鼬正站在那儿，目光深邃地望着他们。
当发现漩日的注视后，他微微点头，随即消失在窗后。
什么情况？难道宇智波鼬已经确认了自己就是那傀儡的主人？
“怎么了？”泉顺着漩日的视线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没什么。”漩日收回目光，“只是在想，下次任务该买些什么新忍具。”
他撒了个谎。
实际上，鼬的举动让他确信，这位未来的“神”确实在怀疑自己。
但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是任务中的表现太过精准？还是...
“喂，发什么呆呢！”红豆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任务报酬到手了，不该请队友吃顿饭吗？”
漩日哭笑不得：“为什么是我请？”
“因为你是自来也大人的弟子啊！肯定比我们有钱！”
自来也没给自己一分钱！这里面最穷的应该就是自己了吧？
漩日哭笑不得。
吃饭后，漩日很快就得知了答案。
原来这次的任务宇智波鼬和卡卡西没有出现，是因为宇智波鼬被开除出暗部了。
“是止水带鼬去见三代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