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来也的愤怒
火影办公室的门前，漩日深吸一口气。
即将面对传说中的“忍术教授”猿飞日斩，即使是穿越者的他也不免有些忐忑。
“进来。”沉稳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推开门，烟雾缭绕中，漩日看到了那位戴着火影斗笠的老人。
猿飞日斩比动漫中看起来更加沧桑，眼角的皱纹如同刀刻，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
“自来也，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三代放下手中的烟斗，目光却落在漩日身上，“这就是信中提到的那孩子？”
自来也大大咧咧地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啊，漩日，千宇漩日。他母亲是日向分家的，父亲是宇智波族人，奶奶是千手远亲，外祖母则是漩涡一族的幸存者。血脉挺复杂的，不过天赋不错。”
漩日暗自佩服自来也编故事的能力。
这个身世背景既解释了他拥有多种血继限界的原因，又避免了被当作实验体的嫌疑。
只是，三代信吗？就算不信，看在是自来也的弟子，也会默认了吧？
三代审视的目光在漩日身上停留了片刻，特别是在他那双被四象封印伪装成黑色的眼睛上：“听说你收他为弟子了？”
“没错。”自来也翘起二郎腿，“我带他回来登记下忍，顺便...看看鸣人。”
提到鸣人，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凝固。三代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助手带漩日去办理手续。
漩日识相地跟着那位戴眼镜的女忍者离开，但在关门的一瞬间，他听到了自来也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老头子，鸣人的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门关上了，后面的对话变得模糊不清。
“我是火影助理桃华。”女忍者推了推眼镜，“请跟我来办理登记手续。”
手续比想象中简单：领取护额、登记忍者编号、分配临时住所。
漩日注意到自己的档案上标注着“特殊血统，需定期体检”的字样。
“由于目前各村关系紧张，新人下忍都需要有指导上忍。”桃华翻看着名册，“四代目曾经的亲卫，特别上忍不知火玄间将暂时担任你的指导老师。明天早上八点，村口集合，你们有第一个任务。”
漩日点点头。
不知火玄间，那个总是叼着千本的精英忍者，在原著中戏份不多，但实力不俗。
手续办完后，桃华带他来到住所。
一乐拉面馆对面的一栋二层小楼，二楼的一个单间配套。房间不大但很整洁，有独立的浴室和小厨房。
“这是自来也大人特别要求的。”桃华意味深长地说，“他说你喜欢吃拉面。”
在和自来也游历期间，漩日不过是好奇鸣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吃拉面，于是多尝试了几口。
没想到自来也竟然记在了心里，以为他喜欢吃拉面。
漩日心头一暖。自来也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其实非常细心。
桃华离开后，漩日爬上楼顶，俯瞰着整个木叶村。
从这个角度，他能清楚地看到火影岩上四位火影的头像，远处是宇智波一族的聚居区，更远的地方则是日向家的豪宅。
“环境最好，美女最多，但也最黑暗...”漩日喃喃自语。
在动漫中，木叶总是被描绘得阳光明媚，但实际上，这个村子隐藏着太多黑暗。
人柱力遭受歧视、宇智波灭族、团藏的根组织...就连三代火影，表面和蔼可亲，实则默许甚至纵容了许多不公。
漩日想起刚才在街上看到的景象，村民们有说有笑，孩子们追逐打闹，而此时的鸣人恐怕正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忍受着饥饿和孤独。
“带土仅仅拥有柱间细胞和一只万花筒，就敢与世界为敌...”漩日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有轮回眼和转生眼，还有四大血继限界...”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成形：为什么不更进一步？为什么不成为改变这一切的人？
火影岩上还空着很多位置，或许有一天，自己的头像也能刻在上面，俯视着他所改变的村子...
想到这里，漩日不自觉地笑了。
他发现自己有点飘了，但这份野心却像种子一样在心底生根发芽。
“喂，新来的！”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漩日转头，看到楼下站着一位嘴里叼着千本的银发男子，正是他的指导上忍不知火玄间。
“明天任务，别迟到。”玄间懒洋洋地挥了挥手，“C级护送任务，去国都。准备好忍具和干粮。”
漩日点头应下。玄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耸耸肩离开了。
太阳渐渐西沉，木叶村笼罩在金色的余晖中。漩日正准备下楼，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接近。
自来也跳上楼顶，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手里拎着一袋食物，扔给漩日：“给你的晚饭。”
漩日接过袋子，小心地问：“老师，鸣人他...”
在归途中，自来也和漩日说过鸣人，并且交代让漩日在村子的时候，帮忙多照顾照顾他。
“住在破旧的公寓里，靠着过期的牛奶和泡面度日。”自来也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村民们视他为怪物，孩子们朝他扔石头...”
漩日沉默不语。虽然早知道鸣人的童年很惨，但亲耳听到自来也的描述，还是感到一阵揪心。
“老头子说这是为了保护鸣人，避免他被四代的仇人盯上。”自来也冷笑一声，“放屁！他们就是害怕九尾，把对九尾的恨转移到了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那您...”
“我警告他了。”自来也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下次我回村，如果鸣人的处境没有改善，我会直接带他离开。哪怕背上叛忍的名号。”
漩日震惊地看着自来也。这是原著中从未发生过的情节，自来也竟然为了鸣人威胁叛逃？
不过，在原著中，自来也直到中忍考试的时候才回村，
那时候的鸣人已经成为下忍，度过了最黑暗的童年时期，所以自来也回村后，并没有如今这么愤怒。
而如今，因为自己穿越到来，自来也在鸣人最黑暗的童年时期回到村子，亲眼看到鸣人如今的待遇，这才如此愤怒吧？
“老师，三代火影怎么说？”
自来也嗤笑一声：“他能说什么？宇智波一族蠢蠢欲动，他哪有精力管这些？政治，全是肮脏的政治！”
夜幕降临，木叶的灯火逐一亮起。自来也站在楼顶边缘，望着远处的火影大楼。
“漩日，记住，力量越大，责任越大。”突然说道，“你的那双眼睛能看透人心，也能改变世界。但如何运用这份力量，取决于你的选择。”
漩日郑重地点头：“我会记住的，老师。”
“我明天就要离开村子。”自来也转身面对漩日，“有些事必须调查清楚。你留在这里，跟着玄间好好修炼。记住，不要轻易暴露你的眼睛，特别是在宇智波和日向面前。”
“您要去调查什么？”漩日忍不住问。
自来也的表情变得凝重：“角都和琵琶十藏，他们似乎加入了某个组织，还有大蛇丸的下落。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漩日叹了一口气，和原时空一样，自来也果然注意到了晓组织。
送走自来也后，漩日回到房间，打开食物袋，发现是一乐拉面的外卖。他笑了笑，开始享用在这个世界的第一顿正式晚餐。
夜深人静时，漩日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的经历。
木叶村远比他想象的复杂，三代的态度、自来也的愤怒、即将到来的宇智波事件，一切都在提醒他，这里不是动漫中的理想世界，而是充满残酷现实的忍者社会。
“先从明天的任务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