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你不仅想让我下海,还想让我涉黑?
和郝贝鸢这个现充相处了这么久了,纪枷怜自然也知道她的脾气。
虽然自己心里还是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不过她也懒得和郝贝鸢争论什么。
她想要交的那个“朋友”就一个大学生,没有见过什么东西,冷淡程度怎么能和那个长期在灰色地带工作家伙相提并论。
那个叫段骁的酒保,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经的家伙。
明明知道自己醉了,也不知道劝一劝自己别喝酒了,
纪枷怜把自己醉酒的过错全部推给了段骁,殊不知她忘了自己在段骁还没有上班之前,就已经借着“触景生情”这个理由,喝了个伶仃大醉。
纪枷怜觉得脸蛋热乎乎的,于是直接把脸贴在冰冷的车窗上,
地库出口有一段比较陡的坡,在一半的时候车猛然停住了。
“你熄火了?”纪枷怜问道。
“能把自动挡开熄火,我也算是个天才了。”郝贝鸢白了一眼脸蛋贴着车窗,眯着眼睛的金毛朋友,
好像是还没有原谅她喝多一样,没好气的说道:“我交一下停车费。”
郝贝鸢的小轿车是自动挡,
原因很简单,她考驾照考不下来手动挡,于是多交了几百降级。
已经是下半夜,但是雨依然没有停歇的想法,开的极为小心的车驶入雨幕,车外的温度透过冷风传导在少女的脸上,
“下周一,大学就开学了吧?”纪枷怜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她索性问道,“到时候,你是不是还要去大学里面烦人家?”
“什么叫烦人?”郝贝鸢在主驾,腰往前伸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道路,嘴里嘟囔着:
“那个家伙,明明长着一副很不错的脸,但是在大学存在感未免也太低了,如果不是经常能看见这个家伙和我同路,我都不知道他也是清城大学的。”
纪枷怜勾起唇角,调侃一句:“我说你该不会是喜欢那个男生吧?”
说完,她一只细嫩的纤指偷偷伸向车窗的下降键。
“怎么可能!”郝贝鸢敲了一下方向盘,自己这个好闺蜜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明明大自己两岁。
结果,吃自己的,住自己的,藏着东西不说就算了,还老是在自己身边猜些有的没的。
现在喝醉酒之后,更是欺人太甚!
随后刚想要再反驳的时候,便感受到一阵清凉湿润的空气,
“纪枷怜!我车里都进水了!”
……
……
“后台数据没什么问题,就是那位客人运气因素。”
在赌马室,一位穿着西服的工作人员对着面前的几位纹着身,面色不善的壮汉弓腰解释道。
话音刚落,便能听到吐痰和咋舌声,
很显然,这个结果并没有得到一些人的认可,
“谁知道你后台有没有作假?你这地方家大业大,想欺负一下客人谁能拦的了?”领头的光头吆喝道。
“对啊,十七头马,哪有人能连着压赢头马七八局的?”带着眼睛的一个男人也咄咄逼人的质疑道。
引得有不少输钱的人也找到了宣泄口,开始质疑起了这个赌马场的公正性,和是不是有托。
段骁受刚刚赵峰的委托,来看看怎么一回事,看到里面是这么个情况,
连这个片区的管理头头都过来解释,看来算不上多好的样子。
给赵峰发了消息,不一会儿那个白面小生便来了。
看着愈发激动的几个闹事的,赵峰皱起眉头,
“管不住了?”他找到在角落旁观的段骁问道,
“这地方头说的什么?”
“解释了一下,然后这群赌徒不买账。”段骁回答道。
赌马和博彩牌类不一样,赌输了就是输了,不存在什么有了托会影响到整局游戏,
不就是看眼缘,看上那匹马就下那个马的注,被下注的马成绩越好拿的筹码就越多,
纯粹运气的东西,下注没有下准还能怨谁?
这群人不过是找一个理由,来向着这个地方发泄自己输钱的怒火和怨气罢了,
不过理由算是勉强正当,夜总会处理起来挺麻烦的,
如果处理不当,可能会落得个店大欺客,有黑幕的名号,
要是真的被传出去了,那客流量就肯定要被腰斩的。
所以那个被人围起来讨个说法的管理,才会如此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失了语,自己丢管理的工作是小,若是影响到后面的黑道大佬,那才是真正严重的事情,
这个地方虽然不归赵峰管,但是他多多少少还是要出点力,在场帮衬一下的。
段骁能少干,他就绝不多干,全程都在这一个比较偏的角落默默无闻,也就赵峰来了和他解释一下场上的情况,
这家夜总会作为黑帮产业,肯定能把这件事处理好的,自己只是个兼职,没必要上去显眼。
赵峰瞥了一眼事不关己的段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让他来这里替他办事的意思也不知道,或者说他知道,但是没有想法...
这个年轻人,也没有啥想往上的干劲,明显的给他机会让他练练管事能力,他也不屑得练。
“你明显的一个好苗子,现在多练练处事的能力,毕业了干脆直接来这里当管事的多好?正好我退下你来给我接上,不比你那需要熬资历的医学生强多了?”
“那很抱歉了,我的理想是做一个济世救人的医生,而不是一个真正的黑道人物。”段骁委婉的解释道。
实际上他说实话对做医生并不是很感冒,不过就是上辈子作为医学生的路径依赖,毕竟走过的路是最好走的。
“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年轻人的往上的干劲呢?”赵峰从口袋里面掏出烟,点了支烟,看着房间中心嘈杂的人群和待命的保安,内心复杂的说:
“甚至不如现在的我,要是有机会我还想再往上爬爬呢。按理来说像你这样的人,遇见天大的事情都是平平静静的,天生就是混这一行的苗子,
我说白了,你要是真的对你自己的厉害有清楚的认知,就不会欠这么多钱。鬼知道你这老天爷赏饭吃的人,是怎么过成这样的。”
“呵呵,”段骁干笑两声:
“您这是哄我下海不成,又开始哄我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