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选择与代价
黑暗之中，浮现出一道流动的光门。
【第六层·异界接触】
【试炼目标】：生存三十分钟
【环境类型】：伪异界污染带/深度精神干扰区
【注意】：本层不提供明确敌人。污染等级超标，系统防护将逐步失效
【特殊提示】：请时刻注意“自我认知完整度”，否则将被强制降格为“异构体候选”
“降格？异构体？”
王雨轩一边咳血一边看完这行提示，眉头皱得死紧。
“这不是打怪……这层是精神审判？”
他踏入光门的那一刻，景象骤变。
脚下不再是石板，而是柔软又温热的土地，仿佛活物的肌肤；天幕无日月，无风云，只有一张张巨大人脸状的纹理缓慢游动在“天花板”般的空间结构中，宛如正在“观察”他。
四周，一座扭曲的村落矗立其中：屋舍倾斜，地面翻转，墙壁长出如血管般的管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甜腥味。
更可怕的是，那些“村民”——
王雨轩看到一个身影从屋内走出。
他认得那张脸——是他母亲。
“雨轩，回家吃饭了，别玩了。”
她语气温柔，手中端着热汤，脸上挂着久违的笑容。
“……”
王雨轩僵在原地。
他的母亲，早在塔玛降临三天后失联至今，从未找到。
这时，四周更多人影从房舍中走出——他的父亲、死去的中学好友、曾教他数学的老师……
全都笑着向他走来。
“你终于成功了。”
“你不必再战斗了。”
“你可以留下。”
【警告】：检测到幻象级精神污染，宿主“自我完整度”开始下滑
【当前完整度】：92%→ 87%
“该死的……”王雨轩低声咒骂。
这不是普通的幻象，而是根据“他最深的情感空洞”构建出的陷阱。
——真正的“进食异变”即将发生。
【进食天赋·触发反馈异常】
【检测到宿主精神结构动摇，系统尝试开启分支自修模式】
【你已被“异构因子”记录，是否接受额外成长代价以避免人格崩塌？】
接受：强化“进食”路径，获得永久性异化抗性，系统将记录你为“非纯人类”
拒绝：以人类身份坚持完成本层，但系统将锁定部分能力增长
王雨轩大脑剧痛欲裂。
这是塔玛试炼者的真正残酷之一。
不仅要你流血，还要你流“本性”。
他缓缓跪下，浑身颤抖地咬着牙——
“我……不是神。”
“我不是生来伟大的觉醒者。”
“我只是个连觉醒都比别人晚两年的普通人……”
“可要我为了变强，就放弃人类的尊严与身份？”
他抬头，看着那张“母亲”的幻象脸，声音低哑：
“对不起了，妈……我不能回家。”
下一瞬——
他一掌拍向幻象。
母亲的脸扭曲、溃散，变为一团嘶叫的黑影！
其余村民骤变为怪物形态：肢体拉长、骨架扭曲、脸孔重叠——它们不是他认识的人，而是寄生于他记忆的污染种子！
他猛然起身，眼中血丝密布，激发所有技能！
“碎颈击！”
“业火核心·点燃！”
“灵线感应·全幅散开！”
战斗，不再只是生与死。
而是人之为人的执念！
王雨轩如疯虎般斩杀一只又一只“伪人”怪影，精神值急剧下降，血液沸腾，全身肌肉开始出现轻微异变：皮肤泛出灰白，牙齿变尖，骨骼微微浮胀！
【你已完成精神抗拒·自我完整度回升至94%】
【系统记录：你拒绝“异构同化”】
【天赋·进食·获得新状态：人性锚定】
你选择保留人类身份，系统将为“进食”路径开辟独立变种分支（人类适应体）
天赋成长率略微降低，但可避免异化失控
【第六层试炼·时间达成】
【通关评级：A级·拒绝同化】
王雨轩踉跄着站在怪物尸堆之中，浑身血迹斑斑，肌肉抽搐。
但他的眼神，是清明的。
——他拒绝了塔玛给出的“捷径”。
也许这是愚蠢的。
可他做出了选择。
这，便是他的“代价”。
（第九章完）
【主角面板更新】
宿主：
王雨轩
种族：
人类（受塔玛影响的进化体·人性锚定）
等级：
Lv.2
生命值：
82/120
精神力：
27/50
力量：
5
敏捷：
4
体质：
6
感知：
7
天赋：
F级·进食（人类适应体分支）
精神消化/吞噬者之径/人性锚定
技能：
吞噬适应（腐毒抗性）
碎颈击（进化）
心念守恒（初级）
业火核心（初态）
灵线感应/耐热适应/高级伪装抗性
装备:
临时长戟（破损）
状态;
精神重压恢复中/选择已锁定/进食成长减缓但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