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龙潜于渊

破庙里的篝火映着朱元璋惨白的脸。少年在噩梦中挣扎，嘴里反复念着“红巾““报仇“等字眼。林炎并指点在他眉心，龙形金痕立刻浮现，只是表面布满黑色裂纹。

“道长何必白费力气？“

甜腻女声从庙外传来。林炎头也不回，反手将古剑插入地面。剑身入土三寸，庙外顿时响起痛呼。月光下，个穿嫁衣的女子飘在半空，左袖空空荡荡——正是被斩断的噬魂丝所在。

“奴家只是来传话。“女子扔出块玉简，“宗主说，剑阁与幽冥宗本该同气连枝...“话音未落，她突然炸成血雾。玉简上浮现几行字：鄱阳湖底有你要的答案，天机碑在张士诚手中。

朱元璋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竹筏上顺江而下。撑筏的是个戴斗笠的老渔夫，腰间却挂着柄镶满宝石的短刀。

“那位仙长留了话。“老渔夫递来油纸包着的馒头，“说您有三十年尘缘未了，待应了'杀尽江南百万兵'的偈子，他自会来收玉佩。“

少年接过馒头时，发现掌心多了道剑痕般的金纹。远处朝阳跃出江面，恍惚间他看见林炎踏剑而立的背影，而更远的云层里，似乎有双血色眼睛正凝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