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章 替代品
“长本事了,还嫌上我?乖,等忙完再去洗。”
男人闷笑一声,指尖轻轻压在她眼尾处,如果没记错的话,今晚直播间里,她泪痣就点在了这个地方……
季宴卿眸底欲色更深了些,吻得更加热切,几乎让姜梨有些招架不住。
男人指尖冰凉,从她眼尾一路向下滑到她锁骨处,姜梨肩膀忍不住直打颤。
一记深吻结束,气喘吁吁到身形憔悴不稳的却只有她一个,她双腿发软只得环抱住男人的脖子勉强支撑着,胸前起伏不定,眼尾的湿气又重了几分。
季宴卿的手托上她的后颈,女人被迫抬头对上他情欲缠绕的双眸,他声音沙哑,带着惑人的磁性:“今天怎的这么黏人?你在外面做坏事了?”
女人垂眸没说话,橘黄色的床头灯下能看见她眼睑轻颤,无辜又楚楚可怜。
季宴卿酒醉得后知后觉,心底的欲火愈烧愈燃,像被女人完全诱惑,男人仿佛不知疲倦,折腾到半夜。
期间不论女人怎么哭,他都没有要停的意思。
“祈安哥哥……”姜梨不满地在他后背挠了几下,柔声呜咽着求饶,想唤起男人的一丝良知。
男人却没理会她,眼尾都被欲望染上欲色,附在她耳边沉吟道:“乖宝,再多叫几声哥哥听听……”
又是一阵狂风暴雨,满室旖旎。
笠日。
姜梨醒来时,身边早就不见男人的身影,连他躺过的地方都没了温度,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她艰难地爬起床,跑去洗浴间收拾一番,这才下了楼。
这栋复式别墅位于萧山公馆,是去年生日时季宴卿送她的生日礼物。
而男人也只有想跟她厮混的时候,才会跑过来住上一段时间。
就好像专门打造的金鸟笼,而她则是被精心圈养的金丝雀。
越往一楼走,餐厅传来的香气越浓郁,姜梨喜欢赖床,几乎没吃过几顿早餐,但季宴卿却恰恰相反,他作息规律的吓人,即使工作再忙,也会挑剔地规划好自己的饮食。
也只有季宴卿偶尔留宿的时候,姜梨才会被硬逼着吃几口早饭。
“睡醒了?”季宴卿抬腕看了眼时间,不满地轻啧了一声,“都快中午了,姜梨你的作息时间一直都这么阴间吗?”
餐桌前,男人穿着面料精致的睡衣,慢条斯理地抹着面包,见她下来,蹙眉睨了她一眼,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姜梨在他对面坐下来,声音软糯,仔细听时还隐约带些哭腔和鼻音:“说的好像是我故意想起那么晚似的。”
女人语气里尽是不满,季宴卿挑了挑眉,没说话。
“对,今天好像确实不该怪你。”
他唇角噙着笑意,看向女人锁骨处,肩膀上一片片暧昧斑驳的痕迹,极其满意自己的杰作。
“吃饭吧。”
季宴卿将早餐朝她面前移了下,又递上一碗燕窝粥。
姜梨似乎很惊讶,她抬头询问:“怎么还有这个,你炖的?”
“不然呢?”季宴卿单边挑了下眉,姿态慵懒散漫,听她反问,回话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你给两个保姆阿姨都放了长假,不是我早起准备的,难道是你凭空变出来的,我亲爱的大魔法师?”
姜梨:“……”
她就多余问这一嘴。
被男人调侃,姜梨脸都尬得泛起层红晕,握着汤勺的手指蜷得更厉害,不停地搅着粥,瓷勺与碗沿相碰撞发出细碎的清响。
其实,凭心而论,抛开两人之间上不了台面的关系不谈,季宴卿对她确实很好。
刚在一起时,她因为饮食作息不规律,常常胃疼,季宴卿就请了两个保姆阿姨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他自己哪怕再忙也会抽空过来监督她按时吃饭。
哪怕后来在一起时间越来越长,他总会在下意识的细节里照顾着她。
比如她喜欢赤脚在家里乱晃,季宴卿会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将拖鞋递到她脚下,比如会记住她口味爱好,每次好吃的总会第一口投喂给她。
又比如跟她在一起时基本上不抽烟喝酒,知道她讨厌烟味,在和朋友抽烟时烟飘向她这边来时他会及时的将烟挥散…….
姜梨时常恍惚觉得,两个人并非金主与情人的关系,好像真的跟普通情侣一般在谈恋爱似的。
不仅相处细节上,季宴卿在金钱上对她也格外阔绰,在一起仅仅两年时间,就送了她一套滨江江景别墅,开了无限额的副卡给她,还有一墙的奢侈品包包……
只能说季宴卿不愧是沪市上流圈里首屈一指的太子爷,哪怕对她这个情人,稍稍出手就是顶天的富贵。
也难怪他身边的人都在背后讥讽,话里话外暗骂她是个捞女,太把自己当回事的玩物。
一开始她听了还会难过,渐渐地,姜梨就拎得清自己的位置了。
季宴卿对她的那些好,并非是出于爱她,而是原生家庭多年精英教育下,刻在骨子里的三观和教养。
但本质上,他们从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听说季宴卿心底藏了一个人,一直不结婚也是在等他那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回国。
她还听说,她跟季宴卿的白月光长得特别像,季宴卿跟她在一起也是为了找个替代品罢了。
“不好好吃饭,发什么呆呢?”
男人轻轻蹙眉,抬起食指敲了三下桌面,姜梨这才回过神来。
她慌乱间低头垂眸,燕窝粥依旧热气氤氲,白汽飘进她的眼眶,姜梨忍不住颤了颤眼睑,急忙埋头喝了口粥。
别在耳后的发丝本就没有过多固定,随着她大幅的动作垂落,被珍珠耳坠死死勾住。
季宴卿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下意识探手过去,想替她理清头发,姜梨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心一抖,汤勺砸入碗底,溅起来的粥水悬在他袖口上。
完了。
季宴卿有洁癖。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姜梨急忙抽了几张餐巾纸替他擦拭。
男人有些无语:“姜梨一大早的你到底在瞎想什么,我不至于那么禽兽。”
季宴卿伸手替她整理头发时,无意间瞥见女人胸口处未消下去的淤青,可见昨晚上他确实把人折腾狠了。
他做事有分寸,不至于大早上的不顾她的身体就发情吧?!
这女人把他当成什么人了,防备他防成这样……
姜梨的慌乱落到季宴卿眼底,却被他错误解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