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家都摆烂了
孙悟空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金灿灿的毛发在阳关中微微抖动，尾巴一甩一甩地摇着，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他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眼睛一眯，看着眼前那几箱堆得整整齐齐的“肥宅快乐水”，还有系统面板上跳出来的提示：
【每日摆烂任务完成！获得三百年道行+肥宅快乐水×10瓶】
“哎呀呀，这日子过得真叫一个滋润。”孙悟空笑嘻嘻地自言自语，“天天睡到自然醒，打麻将、喝饮料、晒太阳，还能涨修为，这不比什么苦修强多了？”
他随手打开一瓶肥宅快乐水，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碳酸气泡冲上天灵盖，整个人都精神了三分。
他满足地叹了口气：“修行嘛，讲究的就是一个‘顺其自然’，你越急，它越不来；你越躺，它越自动送上门来。”
说罢，他站起身来，拎起两瓶快乐水，大摇大摆地往院子外面走去。
自从孙悟空来了方寸山之后，整个山头的风气就变了。
原本清静幽雅、诵经讲道的修行圣地，如今却充满了麻将牌碰撞的脆响和此起彼伏的喊声：“碰！”、“杠！”、“胡啦！”、“猴哥你又诈胡！”
师兄弟们早已习惯了每天下课后围坐一圈，搓个八圈十圈再散场的生活。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孙悟空，自然是坐在主位上，一边打牌一边嘴里滔滔不绝地输出他的“人生哲学”。
“你们瞧瞧我老孙，天生石猴，没爹没娘，靠的是啥？靠的是命硬、嘴甜、脑子活，还有……不努力。”孙悟空一边摸牌一边摇头晃脑地说。
旁边的小师弟一脸认真地问：“可是师兄，你不修炼怎么成仙啊？”
孙悟空一拍大腿：“哎哟，你这是被那些正经书给洗脑了吧？我说啊，那都是表面功夫。真正厉害的，是人家二郎神杨戬，出生就有后台，舅舅是玉帝，直接开挂。咱这些凡胎肉体，就算修炼成仙又能咋样？人家一个眼神就能把你压死。”
他一边说着，一边“啪”地打出一张牌，顺便灌了一口快乐水，继续道：
“现在这世道，修行就是看背景、看人脉、看有没有鸿蒙紫气。你没那东西，再怎么拼也是白搭。与其累死累活还可能被打回原形，不如像我这样，混吃等死，摆烂过日子。”
旁边一位刚入门的小道士听得目瞪口呆：“可是师兄，我们不是要追求长生不老、跳出轮回吗？”
孙悟空哈哈一笑：“长生？那得等到猴年马月。你以为你是谁？
玉皇大帝的外甥？还是元始天尊的私生子？别做梦了，小朋友。
你现在只要记住一件事：能躺着绝不坐着，能摸鱼绝不干活。
佛门那么大，随便混个香火庙吃供奉，也能逍遥快活一辈子。”
众人听得似懂非懂，却又莫名觉得很有道理，纷纷点头称是。
就这样，在孙悟空的“思想引领”下，方寸山逐渐变成了一个“摆烂圣地”。
菩提老祖这个家伙，说起来是三界中有名的高人，道法通玄、智慧深邃，门下弟子更是数以千计。
可实际上，他这个师父当得实在不怎么称职。
说是传道授业解惑，可他整日里不是闭关修炼，就是外出与几位老友聚会饮酒，动不动就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
方寸山原本是清净修行之地，如今却成了摆烂天堂，这一切，自然与孙悟空在其中推波助澜脱不了干系。而孙悟空之所以能如此肆无忌惮地推广他的“歪理邪说”，也正是因为菩提老祖长期缺席，弟子们群龙无首，没人管教，渐渐地也就放飞自我了。
起初只是几个顽皮的小弟子跟着猴子学打麻将、喝快乐水，后来竟然发展到连早课都不上，午修也不练，晚上还聚众开黑搓牌，嘴上挂着“人生苦短，不如躺平”的口号，个个都成了“佛系修士”。
等菩提老祖终于从一次长达半月的逍遥游中归来，察觉到方寸山气氛不对劲时，已经晚了。山中少了往日的晨钟暮鼓，取而代之的是麻将桌上的欢声笑语；弟子们不再争先恐后地上课听讲，反而围坐在树荫下比谁摸鱼更久。
菩提老祖眉头紧锁，心中隐隐不安。为了整顿纪律，他决定亲自检查弟子们的修炼成果。于是，在这天清晨，他召集了一千多名弟子，准备逐一查验修为进展。
结果第一个上来的弟子，就让他气得差点吐出血来。
那弟子名叫清风子，本应修炼变化之术，菩提老祖随口一指：“变只白鹤来。”
只见清风子掐诀念咒，手舞足蹈一番，金光一闪——噗！
一只胖乎乎的大白鹅歪着脑袋出现在众人面前，翅膀扑棱两下，还咯咯叫了一声。
全场寂静。
菩提老祖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你……你这是变什么？！”
清风子一脸坦然，仿佛毫无羞愧之意：“师父，这不是白鹅嘛，跟白鹤差不多，都是白色的，都会飞……虽然飞不高，但也是飞。”
菩提老祖怒火中烧：“胡闹！这是最基础的变化术，你居然练成这样？你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
清风子耸耸肩，语气轻描淡写：“也没什么，就是每天打打麻将，喝点快乐水，听听猴哥讲课。”
菩提老祖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听猴哥讲课？他又教你什么歪理？”
清风子理直气壮地答道：“猴哥说了，咱们这种出身普通、没背景没靠山的，再怎么努力也拼不过人家有后台的。
反正将来没多大出息，还不如现在就放松一点，活得轻松自在些。
我家里老祖是文殊菩萨那边的人，到时候随便安排个庙里的香火差事，也能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菩提老祖听了这话，简直是肺都要气炸了：“就你这本事，也配去别人那里混饭吃？万一有人让你做事，你拿什么做？”
清风子依旧一脸淡定：“很简单啊，我把事情交给底下那些肯干活的人去做就行了。现在办事不都是这样吗？一群人指挥一个能干的，剩下的都在看热闹。”
菩提老祖气得拍案而起，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歪理邪说？！”
清风子低头小声道：“回师父，是猴哥说的。”
菩提老祖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把孙猴子给我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