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出宫,皇帝江山为聘求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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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准备好了吗?

江鱼儿再次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魏云眠在江鱼儿旁边躺下。

在被子里找到江鱼儿的手轻轻握住,看着江鱼儿沉静的睡颜。

鱼儿,你为我已经受了太多的苦,我一定会送你出去。

三日后就是君临渊离宫祭天的日子,加上来回的时间,需要五天才能回来,这三天里江鱼儿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也退了烧,精神状况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至少行动没有问题。

魏云眠等到君临渊离开的这天下午,完成了管事嬷嬷安排的任务,拖着疲惫的身体将余盼拉到了一边,将一封信交给余盼。

余盼奇怪的拿着这封信:“这是什么?”

“你不是说,是兵部侍郎王大人送你进宫的吗?既然她把你送进宫,废了这么大的力气,一定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地被皇帝厌弃,这封信我已经帮你写好了,你只需要送出去,王大人一定会想办法把你从掖庭捞出去。”

魏云眠说话时,目光只落在那封信上,没有去看余盼充满期盼的眼神。

余盼笨,坏也怀得光明正大。

她却不能直白的告诉余盼自己就是在利用她移开视线。

想了想又道:“你出了掖庭之后,还是可以模仿先皇后的神态,但是尽量不要去触碰先皇后的过往,做事情要把握好一个度,我想凭借你的学习能力,应该可以过得很好。”

谁能够去用什么样的办法吸引君临渊她已经不在意了,曾经愿意用命去换回来的爱人,现在除了给她带来苦难和痛苦,她行踪升不起任何心动的感觉。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三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还很天真,甚至能够想到君临渊身为太子,以后得皇帝能够和她一生一世没有旁人,杏花树下,明媚娇俏的少女从树后跳出来,脸上带着一个鬼脸面具。

眨眼间,那些过往的画面就消失了。

魏云眠抬头看向余盼。

“还有,这宫里的人你不要相信,就算是在背后扶持里的王大人,你也不要一股脑的相信,每个人帮助别人都会有自己的目的,如果发生冲突,你要以自己为重。”

余盼半信半疑的接过信,问出的却是:“你确定这封信能帮我出去吗?可我要怎么才能送出去呢?”

明显是没有将她最后这段话听见去,魏云眠在心中叹息一声,也没有再说,只是道:“一会儿送饭的太监过来,有个叫王章的,你可以把信封交给他。”

这是她这两天观察出来的情况,王章未必就是兵部侍郎王大人的人,但是王章进来时候总是东张西望,而且目光放在余盼的身上特别多,明显是有人叫他注意余盼的近况,但是王章也没有出手干预,可以看出来背后的人只是想了解余盼的情况,却并不想插手。

这应该就和楚琳没关系,楚琳想要整死余盼,没有必要废这么大的功夫。

所以才猜测是送余盼进宫的王大人走了什么关系,才找到王章传递余盼的情况。

她昨天下午还特意找王章说话验证了一下。

王章应该就是一个收了好处就帮忙打听消息的人,叫他传信不百分百信得过,但也是在掖庭里面唯一的机会了。

“王章?”余盼皱眉:“什么样的小太监?”

“一会儿人到了我指给你看,他们收拾离开的时候会有空闲时间,你就趁着这个时候把东西塞过去。”

“不会出问题吧?”

“……你没有其他的机会了。搏一搏,或者是一直在掖庭做苦力。”

余盼沉默一下,利索的收起信封。

“我按照你说的做就是了。”

余盼拿走信封之后,躲到一边去悄悄打开看,魏云眠看见了但是没有阻止,原本这封信应该是余盼自己写的,只是觉得余盼的那个性格要是写一封心出去,李大人说不定就直接放弃余盼这颗棋子了,就更不能有什么作用,所以昨天试探过王章之后,她才特意将这封信先写好。

天色将黑的时候太监送了饭过来,掖庭一天只有两顿饭,而且份量少,菜也不好,几乎是刚刚送过来,饿久了的人就一拥而上把几个送饭的太监围得水泄不通。

魏云眠站在远处看着,江鱼儿从房间里出来,虚弱的靠在门框上。

“小姐……”

魏云眠听见声音立刻回头看去,看见江鱼儿的那一瞬间,她笑着转身过去。

“鱼儿,你准备好了吗?”

江鱼儿欲言又止。

目光踌躇的看着魏云眠,指甲紧紧的抠着门框,好一会儿才小声开口:

“小姐,我们现在在这里,真的能出去吗?就算是出去了,我们两个一起走被发现的风险太大了,要不然还是……”

“没关系,有余盼引开注意力,可以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前天我就和安排好的人联系上了,到时候一把火下来,都会以为我们烧死了,不会出问题的。”

江鱼儿的神色中还是深深的担忧,魏云眠安抚的拍拍她。

“你身体还没完全养好,先进去休息一会儿吧。”

看着江鱼儿进去,确定最后余盼也把那封信送出去之后,魏云眠才彻底安心。

君临渊猛地从梦中惊醒。

梦中的事情已经忘记,外面传来内侍提醒的声音,君临渊缓过神来,起身让人进来。

伺候的人都低着头,有条不紊的做着各自手上的事情,君临渊沉默片刻,忽然问:“谢垚在哪儿?”

内侍恭敬回复:“谢统领在外面值守,要宣谢统领进来吗?”

“嗯。”

君临渊目光微沉。

不知为何,梦中惊醒后,心中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

谢垚进来后,君临渊吩咐:“你立刻带人回宫,守卫宫禁,有任何异常立刻飞马来报。”

谢垚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一向只负责皇帝的安全,皇帝出巡,却让他回宫值守,似乎不太寻常。

但他甚至皇帝秉性,问多了反倒对自己不利。

“臣遵旨。”

君临渊看着谢垚领命离开,心中烦躁,却找不到烦躁的根源,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抽离而去。

和他知道五皇子要造反刺杀他时,派人把五皇子引入错路时的感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