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皇子出征，首战告捷

风从北面卷来，裹着沙尘与铁锈味。顾铮站在战马之上，目光掠过前方密林。他身披玄甲，腰间佩剑未出鞘，右手却已按在剑柄上。这是襄军前锋营的第三道防线。“殿下，楚军先锋已绕过西岭。”副将策马上前，声音压得极低，“他们没有走官道，而是沿着山脊潜行，意图突袭中军。”顾铮眉头微蹙，手指在剑柄上轻轻摩挲。他并不惊讶，反而有种预感——这场仗，不会轻巧“传令下去，全军戒备。”他的声音不大，却穿透了风声，“弓手列阵，火油箭准备。”副将一愣：“殿下，火油箭……需中军调拨。”“那就快去。”顾铮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等他们杀到眼前再调，就晚了。”副将不敢再多言，立刻转身策马而去。顾铮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天际。乌云低垂，风势渐强，正是放火的好时机。但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远处传来第一声号角，尖锐而刺耳。紧接着，密林深处涌出无数黑影，如潮水般扑向襄军阵营。楚军果然来了，而且是突袭。“列阵！”一声大喝撕裂空气。

襄军迅速结阵，盾兵在前，弓手紧随其后。然而楚军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冲至百步之内。“放箭！”顾铮沉声下令。箭雨倾泻而出，带着火焰的火油箭划破长空，在空中拖曳出一道道赤红轨迹。落地瞬间，火光四起，枯草被点燃，浓烟滚滚。楚军攻势稍缓，但并未退却。“他们不怕火？”副将惊呼。“怕。”顾铮冷笑，“但他们更怕死。”

话音未落，一名楚军将领跃马而出，手中长枪直取顾铮咽喉。顾铮不动，直到对方逼近三丈，才猛然拔剑。寒光一闪。血溅当场。那名楚将头颅飞起，身躯跌落马下。“杀！”顾铮厉喝。襄军士气大振，齐声怒吼，挥刀迎敌。火势借风蔓延，很快吞噬整片战场。楚军陷入混乱，阵型大乱。顾铮抓住机会，亲率三百精骑绕后包抄，切断楚军退路。战斗持续不到半个时辰，楚军溃败，残兵四散逃亡。战场上只剩下焦土、尸体和尚未熄灭的火焰。“殿下，敌将首级在此。”副将提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上前。顾铮低头看了一眼，随即抬眸，看向远方。“这只是开始。”他淡淡地说。……

夜色降临，营地燃起篝火。顾铮坐在帐中，手中握着一封密信。信纸泛黄，字迹潦草：“楚军此次奇袭，非临时起意。有内应。”他眯起眼，指尖轻叩桌面。“查。”他只说了一个字。副将点头离去。帐外风声猎猎，仿佛还在诉说着白日的厮杀。顾铮站起身，走到帐外。月光冷冽，映照在他脸上，显得愈发清冷。不远处，一群士兵围坐饮酒，低声议论着今日之战。“二皇子真厉害，一个火攻就把楚军烧了个干净。”可不是，听说他连想都没想，直接下令点火。”你们说，他是不是早就料到了？”顾铮听而不语，只是静静站着。他知道，自己并非神机妙算，只是比别人多看一步罢了。而这一战，也让他看清了一件事——楚军远比想象中难缠。……翌日清晨，顾平策马而来，身后跟着数十名亲卫。

“二弟。”他翻身下马，笑容温润，“听说你昨夜大胜，我特地赶来祝贺。”顾铮看着他，眼神平静：“你怎么会在这？”“父皇让我来督军。”顾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顺便看看你。”顾铮微微一笑：“辛苦你了。”两人并肩走入大帐。顾平环视一圈，忽然问道：“昨日那场火攻，你是怎么想到的？”“风向对，地形也合适。”顾铮淡淡道，“没什么特别的。”“可我听说，当时很多人都慌了，只有你不乱。”顾铮看了他一眼：“那你呢？”顾平笑了笑：“我没慌，但我也没你那么果断。”顾铮没说话。他知道，顾平不是来夸他的。他是来试探的。“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这么快就立功？”顾铮忽然开口。“不。”顾平摇头，“我只是好奇，你是不是一直在等这一天。”顾铮沉默片刻，缓缓道：“你说错了。”“哦？”“我不是在等，”他抬起头，目光如刀，“而是在找。”找什么？没人问，也没人回答。气氛一时凝滞。对了。”顾平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父皇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顾铮接过令牌，仔细端详。那是皇帝亲自授予的军权印信。他说，从今天起，你可以调动五万大军。”顾铮嘴角微扬：“看来，父皇是真的信我了。”你觉得他会一直信你吗？”顾平轻声问。顾铮没有回答。他只是把令牌收好，然后走出帐篷。外面阳光刺眼，风还未停。他仰头望着天空，心中却无比清明。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他必须准备好。因为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可能是生死之别。

而他，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