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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编 裕固族文学、语言与文化
动情的观察者与历史感的抒写——对铁穆尔文集《苍天的耳语》的人类学阐释
一、引言:如何看待“非虚构作品集”
裕固族,自称“尧乎尔”(用宽式国际音标转写作[joɣur])或“尧熬尔”(用宽式国际音标转写作[joʁɔr]),是古代回鹘人的一支——以“撒里畏兀儿”为主体,融合蒙古族、藏族、土族、汉族等族发展而来的族群,“裕固族”被认定和命名为我国的少数民族是在1953年,是“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的“民族”之一;1954年裕固族实现民族区域自治,甘肃省肃南裕固族自治区(县级,后改称肃南裕固族自治县,以下简称“自治县”)和黄泥堡裕固族自治区(乡级,后改称黄泥堡裕固族乡)先后成立。裕固族和其他兄弟民族一样,在历史进程中,在经济、政治和社会、文化等各个方面都发生了深刻变化并取得了一定成就,其中一项引人瞩目的成就就是裕固族作家文学的产生和崛起,最富代表性的作家是被誉为裕固族“人民作家”的铁穆尔[1]。
铁穆尔全名“尧熬尔·赛姆道·铁穆尔”,是当代裕固人知名度最高的人物之一。他以破解同时作为“草原帝国后裔”和“人口较少民族”的“尧熬尔之谜”为文化使命,长期坚持田野调查和文学写作,继《星光下的乌拉金》[2]《北方女王》[3]和《尧熬尔河》[4]之后,于2014年出版了第四部文集,并在“代序”——《蓝翅膀的游隼》一文中自陈:“非虚构作品集《苍天的耳语》,就是一些关于我们的族群、牧场和牛羊的文字。”[5]序·8
铁穆尔的新文集一如既往在裕固族地区引起社会各界的强烈关注和积极评价自不待言,他的作品还在国内的文学界和学术界富有生命力和争议性。那么,我们究竟该如何看待《苍天的耳语》这部“非虚构作品集”呢?笔者不揣浅陋,试图从社会—文化人类学(以下简称“人类学”)视角切入,对作者的身份、立场和作品的抒写主旨、文化意义加以阐释和评论,以求为“铁穆尔研究”的推进抛砖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