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青春期：农村中小学性教育面临的挑战（一）
第一节 性困扰：来自青春期发育的挑战
近40年来中国经济快速发展，西部农村地区的社会面貌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农村地区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也有了很大的提高。与此相对应的是，西部农村青少年的生长发育状况也发生了与以往明显不同的变化。青少年的身心发展势必影响到西部农村教育的内容与发展方向。在这一阶段，青少年不仅两性特征逐渐突出，生理发育趋于成熟，他们的生殖器官与生殖功能也逐步趋于成熟，他们的性生理与性心理都在不断地发生变化，从两性疏远到渴望与异性接触，尝试探索建立与性有关的人际关系，少数人会发生性行为，甚至个别人会因为缺乏正确的指导而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世界卫生组织也认为，青少年时期是青少年探索性行为、建立性关系的时期[1]。因此，对我国农村青少年性生理及性心理的研究是开展科学的农村学校青春期教育的基础与前提。
一 农村中小学生首次遗精年龄提前
月经初潮和首次遗精是青春期开始的一个主要标志，也是国内外学者观察分析青春期发育的一个重要指标。伴随儿童生长发育的加速，月经初潮年龄和首次遗精年龄也在不断提前。本次调查结果为：仅有39人回答了遗精的年龄，认为没有遗精的男生多达296人，即只有11.6%的小学男生有过遗精现象。小学生回答遗精的年龄主要分布在14岁以下，这个结果与正常情况似乎不太吻合。中国学生体质与健康调研组从1985年到2005年先后进行了三次全国性的大规模调查，获得了比较权威的资料。其中2000年将男性首次遗精纳入调查范围，对124539名学生进行了首次遗精的调查。中国学生体质与健康调研组的调查结果如下：2000年城市男生为14.28岁，农村青少年的年龄为14.46岁，而2005年，城市青少年为14.07岁，农村青少年为14.25岁。[2][3][4]
笔者推断，导致大多数农村学生不能坦然面对此问题的原因如下。
第一，农村小学生因为相关知识的欠缺，对遗精这种生理现象并不是非常了解，调查中也有许多学生询问什么是遗精，这种情况的出现足以说明小学生对此现象的了解程度。虽然在调查过程中，老师对此做了解释，但这并不能保证学生能够在短时间内理解和接受这个词语，因此，对于许多小学生来说，“没有过”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第二，农村小学生的羞涩心理。在我们调查的学校，绝大多数学生是第一次接受外来的调查，许多学生在回答问卷时非常小心，当老师经过其座位时，部分女生下意识地扑在桌子上，用身体盖住问卷，尽管问卷已经用书盖住了，但她们仍然忍不住这样做。
虽然仅有的39例回答并不足以代表整体样本，但这些数据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农村小学生的某些情况：11～12岁是已经有样本中发生遗精现象最多的年龄阶段，所占男生比例为6.3%，最小的在7岁时已经发生遗精现象，而年龄最大则为14岁。
表4-1 小学男生首次遗精的年龄
初中男生在面对遗精问题时，也许与小学男生一样带有一份羞涩，回答“记不清”的比例颇高，占56.1%，而回答“没有过”的人数也不少，占33.6%。对于这么高比例的“记不清”“没有过”的回答，似乎用“初中生缺乏相关知识”来解释这个现象并不合乎情理。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农村学生并不太愿意坦露这些个人隐私。
从部分初中生对遗精年龄的披露情况来看，初中生中愿意披露的人数要多于小学生，共有72人直接回答了遗精的年龄，高中生的人数又要多于初中生，共有96人，有将近18.4%的男生回答了遗精的年龄。
从回答遗精年龄的阶段来看，我们发现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越是年龄低的学生，回答遗精的年龄也偏低，而越是年龄大的学生，回答遗精的年龄也偏大，高中生的遗精年龄主要集中在13～17岁，初中生集中在13～14岁，小学生集中在11～13岁。由于可以做分析的样本偏少，在这里，我们只能简单推测，这可能与学生对首次遗精的记忆逐渐模糊有关，从56.1%的初中生以及70.5%的高中生回答“记不清”这一点上也可以间接印证这一点。
现有的调查结果从侧面反映出，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西部农村的经济与农民的消费水平也得到了相应提高，农村青少年的青春期发育也有提前发展的趋势，这也可以与其他学者的研究结果相互印证。[5]
表4-2 初中男生首次遗精年龄
表4-3 高中男生首次遗精年龄
二 西部农村中小学生首次月经年龄提前
对于女性来说，月经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生理现象，一旦出现月经后，一般会每个月固定来一次。与小学男生回答遗精现象时的记忆较为模糊相比，女生对此记忆更为深刻，女生直接回答的人数比男生多，达到63人，所占比例为15.8%。在小学生中，首次月经年龄主要集中在11～13岁，其中以12岁出现首次月经的比例为最高，占7.3%，13岁紧居其后，占4.8%，而年龄最小的只有7岁。小学生回答没有月经的比例高达83.8%。
初中女生首次来月经的年龄主要以11～14岁为主，10岁以下的比较少，值得注意的是，有个别女生居然回答18～19岁才有月经。按照常理，初中生的年龄不会为19岁，除非有特殊情况，故此回答的真实性值得怀疑。
高中生首次来月经的年龄主要分布在12～15岁，11岁以下的个案非常少，在高中女生中，仍然有18岁才来月经的。
从本次调查结果看，我们初步可以得出以下几个结论。
（一）西部农村学生的生理发育符合我国青少年青春期的发展趋势
根据中国学生体质与健康调研组从1985年到2005年先后进行的三次全国性调查，从1985年到2000年中国女学生的月经初潮年龄不断提前，每10年农村女学生平均提前0.40岁，从2000年到2005年，每10年农村女学生平均提前0.42岁，农村女学生则始终维持一个较快的速度提前（见表4-4）。本次调查结果分别为：小学女生的月经初潮年龄以12岁为最多，初中女生、高中女生的月经初潮年龄均以13岁为最多，其次分别是小学女生13岁、初中女生12岁、高中女生14岁，再次是小学女生8岁，初中女生14岁，高中女生12岁。由此可见，本次调查样本的情况与全国的调查结果基本保持一致，但有提前的趋势。
表4-4 全国不同时期的汉族学生首次月经/遗精年龄[6]
续表
（二）西部农村学生的身心健康值得关注
从调查结果看，个别数据反映出农村女生的健康状况值得忧虑。有的女学生7、8岁就已经出现月经初潮[7]，而也有的女生月经初潮年龄明显推迟，有的到17、18岁才有月经初潮[8]。个别农村女生的性早熟可能与其饮食习惯有很大关系，农村是我国食品安全管理的薄弱地区，一些劣质食品经常流向农村，部分劣质食品中包含了大量雌激素，而女生又有吃零食的偏好，在吃了大量含有雌激素的食品后[9][10]，这些女生很容易出现性早熟——月经初潮提前的现象。
（三）农村女生拒答率偏高，反映出农村女生的性心理特点
在调查中，初中女生和高中女生在回答初次月经的年龄时明显呈现出回避的态度，49.8%的初中女生和61.6%的高中女生均回答“记不清”初次月经的年龄。事实上，初次月经年龄对于女孩来说，具有特殊的意义，一般情况下会对此记忆深刻，不会遗忘。女生之所以选择“记不清”，原因是：农村女生很少接受类似调查与访问，与城市女生相比，相对保守，把此问题看作个人的隐私，出于羞涩心理，不会轻易透露，但农村女生一般又不大愿意直接拒绝回答，故回答“记不清”。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既不得罪调查的人，又没有透露个人隐私。
表4-5 农村中小学女生月经初潮年龄
三 西部农村学生的困惑
（一）小学生对待青春期生理现象的态度
由于青春期是一个生理和心理发展都极为特殊的阶段，一方面，农村学校与家庭都没有及时为这些学生提供知识准备和思想准备；另一方面，这些学生的性成熟时间又在不断提前，所以农村学生在性方面非常容易出现混乱和迷失。在强烈的性别意识与单一的社会身份之间、性别角色的清晰认知与学校环境中两性疏离的现实之间，存在一定的分歧和矛盾，农村青少年易产生种种心理困惑。
中央电视台CCTV《大家看法》栏目曾经报道[11]：四川省广元市苍溪县月山乡一个女孩在乡卫生院检查后，被诊断为怀孕，14岁女生坚称她从未有过性行为。最后不堪精神压力，她喝下农药以死证明清白。小女孩在去世前与父亲的一段对话值得我们思考。
小月（化名）：……医院里那个人说我怀孕了，她是妇产科医生。
王父：你给爸爸说，你有没有男朋友？
小月：莫得呀！
王父：有人强暴你没有？
小月：没得。
王母：你不是前两天来了月经吗，怎么会怀娃娃？
王父：你没有男朋友怎么会怀孕了呢？
小月：我猜是从外面带来的，是从男生手上带来的。
王父：怀孕怎么会从手上带进去呢？
小月：我和男同学扳过手劲，以为掰手劲就会怀孕。
……
王父后来让成都第三人民医院的妇产科专家为女儿进行了妇科检查。结果是：“小月，女，14岁，因自服‘除草剂’中毒入院……外阴及处女膜未见擦伤及出血，尿检呈阴性。”在小月的生命即将结束之际，小女孩的例假随之而来了。
这则新闻报道让我们思考的不仅仅是学校青春教育的缺位，家庭对子女的疏忽，还有青少年在青春期这个特殊阶段遭遇的性心理方面的种种困惑。
因此，在本次调研中，我们特别关注了农村学生对青春期生理现象的态度。从调查结果看，小学生对遗精或月经的态度分别是：对遗精或月经持正面看法的占38.5%，持负面看法的占22.8%，其他说不清的占38.7%（见表4-6）。从表面上看，似乎小学生对遗精或月经的态度比较正面。
但如果仔细分析这些数据，我们很容易发现其中的隐忧：对青春期的来临感到高兴的小学男生的比例远远高于女生，而对此感到好奇的男女生人数大约持平，感到放松的比例很低。这实际上说明，在生理变化到来时男生的心理压力可能比女生要小，这可能与学生之间对性问题的讨论方式有一定关系。尽管农村男生之间对遗精现象的议论相对偏少，但议论时往往气氛比较轻松，心理压力较小。而农村女生对此则有所不同，议论时往往是非常严肃的，故农村女生对待月经的压力比男生对待遗精的压力要大得多。
对青春期生理现象持负面看法的学生，是需要特别关注的对象。从某种角度来看，这部分学生和持其他观点的学生之所以出现这种态度，原因在于他们对青春期的到来准备不足，他们没有清楚地认识到这种生理现象的到来是成长过程中的必然现象，是成熟的标志。导致这种局面的最终原因，还要归结到我国青春期教育的长期缺位，调查对象为“90后”，而他们的父母则为“70后”，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为20世纪四五十年代出生的，父母所接受的教育中没有青春期教育，在五六十年代性问题基本属于禁忌，祖辈更没有接受青春期教育的条件。在这种家庭背景中，家庭的青春期教育最多是比较隐晦的暗示。学校的青春期教育也因相关部门无硬性规定，而在许多学校里成为“三无产品”（无教师、无教材、无教学计划）。
表4-6 小学生对遗精（月经）的心理反应
（二）中学生的体像困扰
所谓体像就是对身体意象的简称，是指个体对自己身体及机能的意象。[12]包括性征和性形象两个方面，前者如阴毛、体毛的多少，阴茎或乳房的大小等，后者如身材的高矮、身体的胖瘦、胡须毛发的浓密与色泽、皮肤与相貌等。
进入中学阶段后，青少年已经普遍进入青春期，他们除了要面对遗精或月经以外，还要面对第二性征发育所带来的各种问题，如女生的乳房开始发育、男生开始长胡须、男生和女生都开始生长腋毛和阴毛等，对于中学生面对各种生理现象产生的困惑与烦恼，我们可以统称为体像困扰。
1.中学生对性征发育的自我评价
调查结果显示（见表4-7），初中女生因自己的乳房而苦恼的人数不是很多，有8.7%的高中女生和10.5%的初中女生比较担心乳房的发育问题，初中女生和高中女生的比例大致相当。感到苦恼、焦虑的人数与对大学生进行的类似调查相比，比例明显偏低，1990年我国著名性学专家刘达临教授的调查结果是25.5%[13]，商建华的调查结果为39.45%（只包括乳房发育问题）。调查结果说明，农村初中女生一方面因为受传统观念影响而不愿意透露个人隐私；另一方面，农村初中女生尚未过分受到影视媒体的影响，从而还没有完全形成以乳房的大小衡量性魅力的观念。此外，还有一点也影响到初中女生对自己性发育的评价，初中生的学习压力明显大于大学生，学习成绩是她们主要的目标，她们并没有太多时间考虑乳房的发育问题。所以初中女生对此感到焦虑的比例明显偏低。
表4-7 中学女生对乳房发育的评价
研究表明，农村初中男生的性生理日趋成熟，在生理上接近成人水平，开始遗精的人数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递增，初一、初二、初三开始遗精的比例分别为19%、53%、90%。但在对生理发育的焦虑方面，与初中女生相比，初中男生对阴茎功能的担心比例似乎明显低于女生对乳房的担心。初中、高中男生对遗精现象担心的比例分别为3.6%、4.4%（见表4-8）。从数据来看，初中男生对遗精感到焦虑的比例是比较低的。而有研究结果显示，男生对正常的性生理现象感到恐惧，有27%的农村初中男生害怕遗精；对与异性同学进行交谈或者交往在认识上存在偏差，其年龄与认识的偏差成反比。
实际上，反映男生和女生的性征的因素还有阴茎的大小以及阴毛的多少等，因考虑农村中学生的接受度，调查组没有完全列出进行调查，这是本次调查的缺憾。
表4-8 对遗精的评价
2.中学生对性形象的烦恼
调查结果（表4-9）显示，无论是高中生还是初中生，担心身高的人最多，超过四成的初中生担心自己的身高。男生中担心身高的最多，女生则主要担心肥胖。初中男生担心相貌平平、体毛的人数次之，初中女生担心的依次是肥胖、身高、相貌、体毛。调查数据显示，身体形象已经成为困扰初中生的重要心理问题之一。
表4-9 中学生对身体发育的评价（多项选择）
研究表明，女性青少年普遍对自身体像的判断不准确。本次调查结果也印证了上述观点。有学者认为，这是因为受社会文化等因素的影响，人们对自身体像的关心焦点和要求标准发生了变化，所以，男女青少年对自己的阴茎或乳房等器官尤为关心。[14]笔者也认同这种看法，目前农村青少年对自身体像的判断标准主要受媒体的影响，而非家庭或学校的教育，影视媒体中男性形象多以高大、帅气为主，而女性则以瘦、高为主，因此大多数农村中学生以此为标准来衡量自己的身材。这说明大部分中学生对此存在认识误区。女学生为了片面追求瘦，可能出现不科学的节食行为。
调查结果表明，我国经济发展较快，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在逐渐提高，青少年的平均身高在不断增加，青少年容易出现身高方面的比较心理，总是与周围人群中的高个子比较，嫌自己的身高不够高。另外，因为学生是独生子女，农村家庭在物质方面最大限度地满足子女，所以农村学生容易出现营养过剩，偏肥胖的学生增多。[15]
中学生对性体征的困惑，实际上来自中学生对自身性魅力的困惑，包括相貌吸引力、身材吸引力、气质风度吸引力等方面。性魅力对今后与异性交往、就业、社会生活都会产生较大影响，所以中学生对性魅力的顾虑较多，但过分或不正确的认知不仅影响他们的自信心，也影响到他们的心理健康。
四 西部农村小学生性意识发育状况
心理学家把青春期性意识的发展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以疏远异性为标志的性厌恶期。
这一时期主要表现为对异性的疏离与排斥，由于对性别、性角色的心理认同的增强以及对第二性征发育的不安和烦恼，一些人此时对异性有意疏远。
第二阶段，狂热期。
关注和喜欢年龄与自己相近的异性。短暂的疏远与相斥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关注与接近。此时会表现为刻意地修饰打扮自己，并以各种理由接近异性。此阶段的少男少女正处于思春的朦胧状态，其对异性的关注具有明显的好奇性、试验性、模仿性和盲目性等特点，交往指向多是泛泛的，多因相互的好感而自然吸引。
第三阶段，浪漫恋爱期。
随着对异性关注的增多和接近的频繁，青少年能够感受到来自异性的吸引和性欲的冲动。当这种心理较为专一地指向某一异性时，便有了纯洁而幼稚的初恋，并可能产生相应的追求行为，特别关注某一个或某一种类型的异性，渴望与之恋爱，对婚姻充满向往。
调查结果（表4-10）表明，小学高年级的学生性意识发展差异比较大，有9.3%的学生性意识发展较快，已经处于性意识的第一阶段，即性厌恶时期，而另有17.2%的学生性意识萌动明显早于大多数同龄人，已经发展到性意识的第二阶段，即渴望接近异性，还有57.0%的学生的性意识还没有明显的萌动。有学者还发现，农村留守儿童在性意识方面表现出一些特殊的地方。第一，性意识发展早，性意识萌动呈低龄化的倾向。如性兴趣的产生、渴望接触异性身体、向往异性、心目中已有特别喜欢的异性，或者已经有了亲密的异性朋友、恋人等，他们普遍早于其他儿童1～2岁。第二，恋爱需求和性需求的程度普遍高于其他儿童。由于留守儿童常年与父母相隔，在感情上产生了真空；而监护人也常常无暇顾及他们的情感变化，所以他们在普遍缺乏安全感及心理归属感的状态下，把爱与被爱的需要转向了同龄人，尤其是异性。然而这种需要往往没有被正确地加以引导和疏通，以致部分留守儿童表现出了对性的强烈的渴望和兴趣。[16]
表4-10 小学生对异性同学的态度
由于农村小学高年级学生之间性意识发展有较大差异，因此小学生群体容易产生多种心理问题：处于性厌恶期的学生容易对异性产生恐惧，在异性面前脸红心跳，举止极不自然；处于第二阶段的学生则容易对某一异性异常关注，大大超出他人关心异性的程度，但受环境影响，如家长、老师反对，学生可能对与异性交往产生“罪恶感”。久而久之，易导致心理问题的产生，给他们的健康成长带来影响。
五 西部农村中学生的失恋心理
从调查结果（表4-11）看，农村初中生、高中生报告谈恋爱的比例分别占到22.6%、27%，换句话说，四个学生中就一个学生在谈恋爱，八个学生中就有一对恋人。从这些数据可以发现，农村中学生谈恋爱的发展趋势比较明显。在这些学生中，超过1/5的中学生认为失恋会造成自己痛苦，约11%的初中生和15%的高中生认为失恋并不会给自己造成痛苦（包括“不太痛苦”）。按照通常的理解，失恋都会给初次涉足情感的青少年造成痛苦，这些中学生报告不痛苦的原因是并没有认真投入感情，或者说他们谈恋爱的对象并非自己喜欢的人。从调查的结果可以发现，多数中学生谈恋爱时是认真的，投入感情，也比较单纯，所以当失恋时，感到比较痛苦。因此，在中学生的情感问题上，无论是学校还是家庭都需要进行正确引导，否则学生的学业容易受到影响，甚至有的学生做出极端行为。
表4-11 失恋的痛苦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