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满身魔气我可咋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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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逆种?

黎凯看着易川缓缓从袖中掏出玉简,双眼发抖满脸霎时间褪去血色,不可置信之下强忍恐惧木讷开口:

“呵呵,我也真是糊涂了,竟不知何时与满山兄互留过玉简才气。”

“你误会了,我怎么有财力买这东西。”

易川缓缓贴近黎凯耳边,咬牙戏谑出声:

“这是我昨天,杀了王寝后,从他身上留下的战利品。”

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的黎凯,闻听此言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见易川主动挑破,黎凯心底霎时间如坠冰窟,浑身再度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绝望的脸上涕泗横流:

“满山兄,是误会,误会啊!是王寝那杂种逼我干的。”

易川闻言不禁冷笑,铁钳般的手掌力道渐大,五指关节咯吱作响,再度讥讽开口:

“我不相信。”

黎凯的脸渐渐憋成了猪肝一般的酱紫色,大睁的双眼满是血丝,肿胀的眼球几欲爆出,满嘴粘液拼命挤出凄厉的哀嚎:

“文人相残,圣人不容,立地逆种。”

“我不相信。”

易川仍是淡淡开口。

指节收拢的咔嗒声混着喉骨碎裂的脆响,在寂静的荒原上格外清晰。

黎凯暴睁的双眼霎时黯淡下来,脖子也瞬间软绵了下去,一滩烂泥般瘫在易川手臂上。

“杀了你这样的人,我舒服了很多,我不信会逆种。”

易川看着黎凯暴睁却呆愣的双眼,讥笑出声。

可随即,他便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

天地间本来缓缓流进泉眼的浩然气此时竟然倏然一滞。

随即他便明显感觉到,本来源源不断的浩然气,像被突然拧紧了水龙头,只余点点气息,淅淅沥沥不情不愿地进入泉眼。

易川不可置信地松开黎凯的脖子,呆呆仰头看着天上,颤抖的双眼中满是不解。

“这对吗?”

自是无人回答,只有西斜的日光,晕地他眼睛发疼。

易川呆呆地在黎凯月白色襟领上擦掉手掌沾染的血迹,歪着头看着那张酱紫色的脸和满嘴的粘液。

突然,一股遏制不住的愤怒冲进心头,易川狂吼出声:

“老王!”

“你告诉我!这对吗!!!”

学海中,老王身躯微颤却只是轻叹一声,并不答话。

突然,文胆嗡鸣轻颤,瞬间裂出密密麻麻的缝隙!

易川怒目圆睁,额头青筋瞬间暴起,内视文胆咆哮出声:

“我不信!!!”

学海内,洗胆笔突然微微一颤,眨眼间化作流光消失不见,却倏然浮现在文胆之上。

笔端生烈焰,细如牛毛,却烈如炙阳。

须臾间,洗胆笔旁,界灵虚影缓缓浮现。

只一挥手,笔尖烈焰便狠狠刺入文胆之中,滴滴血迹刚一溢出便被瞬间灼为焦灰,随即界灵木讷开口出声:

“为何相残?”

易川双眼血红怒喝出声:

“因为他该死!”

笔尖瞬间收紧,烈焰凝为一缕极光,界灵呆立一旁依旧木讷开口:

“可有证据?”

易川仰天痛苦大笑,全身暴起才气波涛,眨眼凝进文胆之中,化作一把才气大手虚影,狠狠抓住洗胆笔。

老王见状双眼巨震瞬间暴喝出声:

“此乃烈焰问胆,不可强行拔出!”

岂料,才气大手紧握洗胆笔竟是直直往前一推,随即在文胆上狠狠一划!

文胆之上,笔尖划动,字字淋漓:

“千凿万击出深山,烈火焚身若等闲。”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六尺才气虚影于文胆之上倏然炸起!

诗成,鸣州!

六尺才气虚影倏然凝实,引动着天地之间的浩然之气,再度疯狂涌进泉眼。

界灵身影眨眼再度消失,洗胆笔复又定定地出现在学海之内。

文胆之上,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不绝于耳,密密麻麻的文胆缝隙里溅出星火,眨眼间光华流转,浑然天成。

天地之间忽起狂风,雷鸣欲起却又突然云散风停。

学海中,老王双眼暴睁,呆呆出声:

“浩然气仍能正常进入学海,仍可化诗词异象,可即便你诗成鸣州,圣韵再也不会为你凝出天地异象。”

易川脸色苍白,身子仍然狠狠挺直,闻言双眼满是讥讽:

“哪个圣的韵?劳资需要吗!!!”

随即转头看向远处走来的漆黑人影,讥笑出声:

“这魔族,还得我来杀,圣呢?”

洗胆笔再度攥在手中,周身才气奔涌,狠狠沾向黎凯衣襟上未干的血渍,不过片刻,笔走游龙间才气虚影猛然暴起,迎风便长须臾之间便是六尺之高。

黎凯僵硬的尸身上,月色大袍迎风鼓动,血色大字缓缓浮起:

“不仁之人曰可杀……

杀杀杀杀杀杀杀!”

诗成鸣州,七杀!

猩红大字眨眼间化作无数把玄青刀剑虚影,金戈交鸣,团团围在易川周身。

易川吐出一口浊气,将洗胆笔纳进学海,起身绕过枯木粗藤,向远处的几个黑影直直走了过去。

远处的身影似乎心有所感突然停下,齐齐转头向着周身绕起刀剑虚影的易川望了过来。

待得近前,易川心中不禁一紧。

三个魔族,黑色烂袍由头到脚裹了个严实。

左侧黑袍下右臂处空空荡荡,只是从肩骨处的烂衣下,直直伸出一柄长剑的轮廓,袖口处寒芒微闪。

右侧黑袍壮硕无比,肩上却扛着一块青色石碑。

中间为首者眼眶深陷,宛如两个老树疙瘩一般,竟然是个瞎子。

真特么丑啊!

易川强忍心中骇意,周身刀剑虚影齐齐铮鸣,随手抄起一把便直接冲了过去。

“杀了我们也行,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是想战死在魔族尸体上。”

哪料此时,中间为首者突然摘去头上黑袍,不悲不喜地淡淡开口。

左右黑袍各自摘下头套,满脸阴沉,却毫无动手之意。

易川闻言急急一个侧身收起手中大剑虚影,脚下踉跄转头看去却是一愣。

怎么瞧,这三个都是人啊。

目光瞥向右侧大汉肩膀上的青色石碑,上面的字迹让易川再度一怔。

上面歪歪扭扭的笔迹他再熟悉不过。

正是他在隐州,死战厉无双时,写下的七杀诗!

这不就是那块石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