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篮球球赌约

篮球场顶灯在暴雨中摇晃，江野的黑色护腕吸饱了雨水，每次远球都甩出银色水痕。苏灼被林小满拽到前排观赛时，正看到江野跃起扣篮的瞬间——他锁骨处的草莓创可贴被对手扯落，渗出的血珠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赌注失效！”记分牌突然黑屏，弹出鲜红的三十天倒计时。江野在最后十秒故意时肘击对手，裁判哨声响起的刹那，他转头对苏灼比型：“柠檬茶要加冰”。

白薇的尖叫声刺破雨幕：“阿野你疯了吗！”她踩着十厘米高跟冲进球场，铂金包里掉出三支密封试管。苏灼看见其中一支标着NH-214，液体泛着与江野血液相同的蓝光。

“愿赌服输。”江野扯下浸血的护腕缠在苏灼腕间，医用纱布下藏着微型芯片。他耳后的条形码被雨冲刷得发亮，0415的编号正渗出淡金色液体，滴在球场塑胶地板上蚀刻出化学式。

论讨直播突然卡顿，匿名用户上传的高清慢镜头显示：江野犯规瞬间，指尖弹射出微型摄像头，正对观众席上顾临舟的笔记本电脑。弹幕疯狂刷过“学霸作案实锤，”都没人注意到摄像头反射的画面里，顾临舟正在删除苏父的医疗记录。

“三十天。”江野把染血的篮球塞进苏灼怀里，“每天午休十二点零七分，我要看到柠檬茶结霜。”篮球表皮突然剥落，露出内部精密的信号发射器，频率指示灯与苏灼的抗抑郁药瓶同步闪烁。

林小满突然尖叫着举起手机，直播间弹幕正在解析江野的唇语。经过降噪处理的音频里，混着三年前车祸现场的急救仪器的滴答声。苏灼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个节奏与她此刻的心跳完全同步。

更衣室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苏灼踹开门时看见江野正在注射淡蓝色药剂。他腰腹处的绷带渗出血迹，在紫外线灯下显现出星空图案。“柠檬茶里要加这个。”他抛来真空包装的叶片，标签显示是实验室失窃的转基因薄荷。

暴雨砸碎更衣室气窗，江野突然拽过苏灼抵在储物柜上。他染血的手指在她锁骨处画圈，温热呼吸喷在耳后：“明天开始，送茶时要说暗语。”沾血的创可贴被拍在她掌心，背面用硫氰化铁写着《小王子》的段落编号。

论坛突然爆出热帖：#校霸赌局背后的肮脏交易#。配图是江野更衣室的实时监控，画面里他正将冷藏箱植入苏灼的储物柜。弹幕疯狂刷过“人体实验”时，0415突然连刷999个星舰打赏，留言栏跳动着摩斯密码：“保护她”。

苏灼的校服口袋开始震动，抗抑郁药瓶自动弹开。全息投影在雨幕中拼出父亲的脸：“当三十杯柠檬茶排成猎户座，点燃第四根火柴。”江野的机车轰鸣着碾碎警告声，尾灯在积水里拖出荧光线谱，与三年前救护车的行驶轨迹完全重合。

“第一个任务。”江野在暴雨中抛来柠檬茶原料罐，金属罐底刻着经纬度坐标，“明早七点前，去化学废料处理厂取冰。”他撕裂的球衣摆掠过苏灼手背，布料纤维里嵌着的硅胶碎屑，正是白薇高跟鞋底的防滑纹路。

午夜钟声响起时，苏灼发现柠檬茶叶罐在自发冷冻。罐体温度显示屏跳出倒计时——29天23小时59分，而冷藏室监控显示，江野正将血袋存入贴着苏灼名字的冷冻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