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刀客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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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司马悌迷沉仙道 燕子凤罪责山寇

却说郑州黑莲教中,那副教主司马悌,自从在十三年前,前往四川峨眉山游览风景,却在一个古洞里面,偶然得到一部炼药古书,之后便视为稀世珍宝般迷爱。以至于抛妻弃子,也不屑于荣华富贵,一心沉迷于炼丹熬药之中。偏拗固执,不听任何人劝。

他之前曾听人说起,徐州城外有座凤凰山,那山中常有龙凤神兽出没。此事勾得他心痒好奇,信以为真。日前已向教主燕千树请了一个长假,带着十几个刀手,准备坚锐器具,去那深山峡谷之中猎捕神兽,用来炼化仙丹药引。

司马悌带着一干刀斧手来到凤凰山下,在附近一座柳阳镇上歇息几日。准备停当后,带人进入深山去寻捕那些神兽。自来神龙仙凤,本是传闻故事,只在书籍里出现,世人如何能够找到?司马悌一连寻找七日无果,心中不禁疑惑起来。

那凤凰山头,有个强人山寨。为首一个壮汉,名叫张云涛,三十四五年纪,来自湘南郴州。为人凶狂暴虐,在江湖上聚集一干亡命之徒,来此开创这个山寨据点。麾下有两个心腹头目,一个名叫曹峻,一个名叫关浩。二人皆是凶悍暴徒,与张云涛沆瀣一气。

那张云涛与司马悌是同乡故交,知道他有背景势力,因此一心把他引诱来这,视为大山依靠,如此更能任性妄为。司马悌来此,一为寻捕那神兽。二来,也喜欢上了凤凰山这片清静之地,便欲长久在此熬炼仙药。

张云涛知他心中所想,只顾唆使诱惑,情愿让出寨主之位。司马悌经不住说,稀里糊涂便坐了凤凰山头把交椅。他自顾炼丹的事,平日懒得下山采备药材,更不会去管山寨中事。

张云涛一伙山贼,自司马悌来此坐山之后,便打着黑莲教之名,带人在山下乡镇横征暴敛,大肆收刮金银珠宝。家家户户都要按时缴纳月例、岁例银钱。凡有不从者,便要杀人立威。不出两月,闹得山下数个乡镇民怨四起,纷纷跑去附近州衙控诉贼寇暴行。

官府见民怨沸腾,本欲起兵前去剿灭这股贼寇,却又听闻寨主是那黑莲教副座司马悌。那黑莲教乃是中原第一大教派,麾下数万教众,在江湖上颇具威名与实力。知府以为凤凰山强贼皆是一群黑莲教徒,倘若冒然与之拼杀,难免会将事态扩大升级,遂先按兵不动。徐州官员联名写了一封书信,问那正教主燕千树情况,把许多民状罪证一并寄去郑州总堂。

那教主燕千树,此时正坐在后堂之中,与老友周元化对弈闲谈。忽见一个执事头领罗泽前来报说,把那书信与一张折叠白布放在桌上。

燕千树指问:“这是什么东西?”罗泽说:“这是徐州官员书信,还有百姓一份联名状书。一个府衙师爷寄送来的。”燕千树听得疑惑不解。

罗泽说:“据那段师爷说,凤凰山附近有几个村镇百姓,联名控诉,说是咱们黑莲教徒滥杀无辜,残暴不仁。一致请求官府派兵去围剿。徐州官能担心事态扩大,便先给教主写来书信询问情况。他还提醒教主,如果总教不加以管治,便要具折上报朝廷。”

燕千树吃了一惊,连忙拆开那知府书信来看,顿时一脸愕然。再把那白布张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老百姓的签名手印,总有上千人之多,都是控告黑莲教的。燕千树看罢,气得掀翻棋盘,一掌拍碎茶几,嘴里咬牙切齿,满面都是怒火,说不出话来。

周元化与罗泽见教主身心暴怒,皆不敢出声,便退出门来。迎面却遇上燕子凤。她在成都住了一段时日后,与杨穆赶了回来,却正好撞见这事。她见二人面上焦虑叹气,便问:“周叔叔,发生什么事了?”周元化指说:“燕子,你爹在后堂发下雷霆之怒。”

燕子凤惊问:“我爹脾气一向温顺,今日为何发怒?”周元化摇头:“此事我也不好提及。教主就在里面,你去问问便知。”

燕子凤走进后堂里去,看见地下满地黑白棋子,深知情况不明。又见父亲手里狠狠抓着一块长布,口鼻里呼呼喘气。

燕子凤轻问:“爹爹,发生什么事了?”燕千树扔给女儿那张白布:“你们也来看看。这个家伙都干了一些什么好事。”

燕子凤与杨穆连忙拉起白布来看,无不面面相觑,半晌无话可说。

燕子凤又把那知府书信看过一遍,确认此事不是凭空捏造,也勃然愤怒:“司马叔叔糊涂,竟会干出这种祸事,真让人不敢相信。”

燕千树指骂:“这个蠢货,说是要去凤凰山走走,结果却与张云涛等一伙山贼狼狈为奸。他去那里才两个多月,就在山下横征暴敛,到处搜刮民脂民膏。闹得村镇百姓苦不堪言,都联名起状,跑去徐州衙门控告罪行,说是咱们黑莲教所为。如今事情闹大了,到处都在风传。这厮真真是岂有此理。”

燕子凤:“司马叔叔一向深居简出,不争名利。怎么突然之间,他就变成这样了?”燕千树愤怒:“要么是他脑袋进水了,要么就是张云涛等人欺骗着他。他娘的,真是可恶。”

燕子凤摇着头说:“我相信司马叔叔为人,他绝不会干出这种事来。一定是张云涛那群无耻之徒,狐假虎威。如此公然败坏黑莲教名声,我非宰了他不可。”

燕千树指说:“我写一封书信,你亲自带过去,叫他除掉张云涛这等狗贼。如果他敢抗令不从,叫他小心自己的脑袋。”燕子凤点头:“我现在就去走一趟。”

燕千树走进书房里,写着两封书信,一封回与徐州府衙,一封带去给司马悌。燕子凤顾不上长途疲乏,拿着一封书信,带上那两份罪证,即刻前去详做安排。

杨穆也拿上一封书信,找人前去徐州送信。燕千树烦恼不堪,嘴里直骂司马悌是个蠢货匹夫。

燕子凤走去一座差事堂内,里面聚满了一群武士,都在嬉笑玩闹各种博弈趣事。见大小姐到来后,瞬间宁息嘈闹之声,起身走来面前听用。燕子凤挑出十个精锐执刀武士。为首两个兄弟,名叫燕明、燕月。其他八人,也都是燕氏宗族青年子弟,俱为武艺精良之辈,对教会忠心耿耿。

燕子凤率领那十个骑士奔出南城门,赶去那凤凰山。翌日晌午,众人来到山下柳阳镇一家鸿运客栈里歇马。

燕子凤先指令十人前去远近村镇,搜集凤凰山贼人害民罪证。凡是有名有姓、胆敢冒充黑莲教名义去作恶的,一律录入惩治名单之中。不出三日,十人回到客栈聚齐,各自列出一份名单统计,连着张云涛、曹峻等头目在内,共有三十六个作恶盗贼。燕子凤计划将其一网打尽,全部送入官府里去明正典刑,洗刷黑莲教会清白之名。

当日黄昏,燕子凤带上名单与罪证,率领十名骑士来到凤凰山下停马,齐往山上走去。那群绿林贼人得知是黑莲教总堂派大小姐来到山寨,皆不敢强行阻拦。将其引入一座寿春堂里,与司马寨主见面。

待司马悌屏退左右后,燕子凤先把教主、知府、百姓诉状交与他看。司马悌看过两封信件,脸色变得铁青。他又把那百姓联名的血书布条看过一遍后,得知张云涛等人正在冒充自个名义,又诈称黑莲教旗号,在附近村镇胡作非为,闹得百姓怨声四起,以至于要请官府派兵前来剿杀山寨。试问他如何不怒?当下司马悌气得把手拍在桌上,面色愤怒不堪,起身喝问左右:“张云涛那个混账,叫他滚过来见我。”

头目关浩前来报说:“二大王目前不在山寨,下山还没回来。”司马悌怒骂:“这群狗贼,竟敢辱没教会名声,败坏我的德行。这个鸟人横行霸道,乱搞事情。等他回来,我会要他死无葬生之地。”

燕子凤问他:“如此说来,司马叔叔对于山下的事,当真是毫不知情了?”司马悌回答:“燕子,你还不知道叔叔的品行?我一个修练之人,连蚂蚁也不忍心踩死,又怎么可能纵然下属去干这种蠢事?”

燕子凤又问:“等那张云涛回来,叔叔要如何处置?”司马悌说:“如果这是实情,那不用说,我肯定要他人头落地。”

燕子凤见他态度明了,心中稍稍放下心来,再问:“叔叔是多久没下山去了?外面发生这种事情,你竟然一无所知?”司马悌答话:“自从我上了山来,发觉这里山清水秀,世外桃源一般,最适合修心养性。我没下过山去,根本就不知道会有这种事情,也没人对我说过一声。”

燕子凤叹一口气:“这也难怪,司马叔叔一心想要超凡入圣。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所谓圣人之下皆蝼蚁,看来这话一点也不假。您说对吧!”司马悌虽然生性固执,人却不傻。听出这些讽刺话意后,瞥眼挥手:“燕子,不要这样挖苦叔叔。就请你回去转告教主,就说我对此事会有一个交代。”

燕子凤正要拿出那张惩治名单出来,要他抓捕这些凶恶之徒。脑海里突然迸生一个念头,就问他:“我听说山寨有一百多人,这都不是你组织起来的吧!”司马悌说:“当然不是。我来到凤凰山以后,他们都愿意归伏咱们教会,我也就顺手收下了他们,只是还没来得及给他录写花名册。”

燕子凤愕然苦笑:“原来如此。难怪他们敢用黑莲教之名,跑去外面杀人放火。推论起来,这还真与司马叔叔有关。你这是有教无类啊!”司马悌默不作声,举着茶杯来喝。

燕子凤吐一口气:“我真是搞不明白,司马叔叔放着副教主不做,却愿意来做一个山大王。这叫锄弱扶强,改正归邪了。”司马悌皱眉挥手:“你一个姑娘家,留点口德,别总是嘴不饶人。”

燕子凤扑哧一笑:“教主已经给您写信了,他的意思很明确,张云涛等人不必留下,以免事态扩大。如果不及早除掉这些祸患,真惹怒了朝廷,那咱们可就有大麻烦了。司马叔叔以为如何?”司马悌点头:“你们只管回去,此事我会有个交代。”

燕子凤笑问:“司马叔叔,你这是要急着赶我下山了?”司马悌说:“这叫什么话?山寨贫苦简陋,没有山珍海味可以招待。你们移步山下,那有一个柳阳镇,酒楼里什么都有。”

燕子凤拿出那份名单来,司马悌看过一遍后,惊讶地说:“一次要杀三十多人。就是官府,也不会一口气杀这么多人吧!”燕子凤说:“咱们是江湖中人,不是衙门作风。再说,我是为了尊重叔叔,才拿出来给你看的。不然我早就自己动手解决了。”

司马悌纵然糊涂虚妄,却不是一个嗜杀暴虐的人。他怕燕子凤在山寨里大开杀戒,闹得满山都是血腥气。就先劝说:“这件事情无需你来动手,我自己会有解决的办法。”燕子凤问:“那是什么办法?”

司马悌寻思片刻,把手指说:“我会把山寨人马遣散,都赶下山去。这样不就好了?”燕子凤疑问:“他们会愿意离开?别搞不好叔叔话一出口,却激怒了这群盗贼。他们要是联手造反,围攻上来,那您可就闹出大笑话了。”

司马悌说:“那是我的事情,燕子就不必担心了。”燕子凤轻叹一声:“说句实话,我也不想杀这么多人。不过他们真是罪有应得,我也犯不着去悲天悯人。”司马悌看着名单人数,摇头叹息不已。

燕子凤与他聊了一会,见天色已晚,便带人走出寿春堂,下山食宿去了。

司马悌嘱咐身边一个头目关浩,待那张云涛回来后,即刻提头来见。

数日后,那凤凰山头目张云涛、曹峻等人回了山下。这伙强贼榨取了无数民脂民膏,却把来当作自个私房钱积攒,拿去繁华都市里吃喝玩乐,醉生梦死一般快活。

当日午时,一伙贼头走上山寨,正要去往寿春堂内。关浩见了,连忙走来密报那事:“大哥,二哥,情况不妙,司马寨主想要杀了你们。”两个贼头满面惊骇,急忙询问:“这是为何?”

关浩透露:“前几日,郑州总教来了一行人马。为首一个人,名叫燕子,是黑莲教大小姐。她列出一张山寨首恶名单,共有三十六人,全部都要立地正法。你们若现在过去见面,寨主必然会把你们杀了。”

张云涛一脸愤怒:“这个老糊涂,真是心狠手辣。我们把寨主之位相让,尊他为大,指望着托他享福。他却不思回报恩情,还敢谋害我等性命,真是好歹毒。”关浩说:“司马寨主也不想杀人,只是经不住总教对他发令催迫,还拿出了许多罪证来看。寨主知道以后,不敢袒护,所以才会如此暴怒。”张云涛挠着头皮,寻思破解之法。

曹峻拔出腰刀:“一不做二不休,司马老贼今夜想害我等性命,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召集旧部弟兄,与他拼命一回。”

张云涛摇头挥手:“那司马悌厉害得紧,咱们就是一起上,也未必敌得过他。就算敌得过,杀了他以后,咱们往后就没了一座靠山,还要遭到黑莲总教一世追杀,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曹峻焦急的说:“按你的意思,我们还能束手待毙不成?”

关浩笑说:“我想到了一个苦肉计,可保两位哥哥性命周全。”张云涛急问:“什么苦肉计?”关浩便在二人身边密说如此这般,那二贼听得眉开目笑。

入夜时分,寿春堂里点满灯笼与蜡烛。司马悌走来主位上坐着,把手指问那关浩:“张云涛那几个家伙,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不敢回山来见我了?”关浩说:“我看见二哥与三哥,浑身是血,遍体鳞伤,好像是被人给欺辱了。”司马悌不知就里,好奇询问:“这是什么人干的?”关浩摇着头说:“不太清楚。”

司马悌正疑惑间,只见张云涛与曹峻大声哭喊着,满面是血,踉跄着奔入大堂里来,即刻跪倒哭诉:“大哥,小弟被人欺辱,受了天大的委屈。恳求大哥为小弟们做主。”

司马悌本是满腔怒火,正要发作。却见了他二人这般模样,又先来诉苦告求,怨恨之气便消除了大半。他起身指骂:“打得好,你们两个为非作歹的贼,就该打死你们。”张云涛故作惊问:“大哥何出此言?小弟久仰大哥威名显赫,因此一心邀请大哥来做头把交椅。小弟们肝脑涂地,竭诚效命。如今兄弟受了这等欺辱,于大哥脸上也不好看。大哥不为兄弟们报仇,为何还要对小弟们如此冷漠相待,传扬江湖,岂不让人耻笑?”

司马悌呵斥:“我来问你,是不是你们诈称黑莲教徒,去山下村镇杀人放火,搜刮民脂民膏,还说是奉了我的命令去做?”

张云涛惊问:“小弟在凤凰山又不是才住了一两天,岂敢这样乱来?这其中有个缘由。”司马悌喝问:“什么狗屁缘由?”张云涛说:“如今凤凰山是以司马大哥为首,我等弟兄心悦诚服。小弟们本来就是一伙绿林好汉,只靠打家劫舍谋生。若不下山去缴纳钱粮,这还如何过日子,又怎能拿好东西回来孝敬大哥?”

司马悌呵斥:“休要巧辩,还敢推诿过错。若不是你们在山下为所欲为,又怎会激起民愤?如今官府立下重案,要告到朝廷里去。要是州府派来大军围剿,我等都要死无葬生之地。这你们知道吗?”

张云涛惊问:“小弟们不去打劫村镇钱粮,日后如何再讨生活?”司马悌说:“没听说过竭泽而渔,等于自取灭亡?”张云涛假装醒悟:“大哥意思是说,我等以后要谋个正当的营生?”司马悌指说:“你脑袋总算开窍了。”

张云涛拱手问策:“恳求大哥教授我等营生发财之道。”司马悌挥手:“好了,此事以后再说。这次你等犯下如此弥天大罪,本该要你们人头落地。老夫一向慈悲为怀,不忍多伤人命。念在平日的情份上,我暂且饶恕你等性命。如果你们今后再敢鱼肉村镇,欺虐百姓,惹怒总堂派人来问责,那我可就保不住你们了。”

张云涛二人欢喜叩拜:“大哥义气当先,为我等弟兄之楷模。小弟唯大哥之命是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司马悌嘴里恨了一声,把那些罪状扔在二人面前后,返身走回自个房内。张云涛二人诈使这个苦肉计蒙混过关,面上无不得意冷笑。

司马悌在房中写完一封信后,装进信封,滴上蜡印,交与关浩发话:“你把信送到郑州总堂,如有人问起,就说是司马副教交给燕教主的书信。”

那头目关浩虽不似张云涛、曹峻那般性格狂妄、穷凶极恶,却也是个奸猾的悍匪。早已与那二人结成死党,合伙害民贪钱。只是他却聪明一些,知道干了这种短命事,不可过于去张扬卖弄,因此只顾闷声发黑财,不露嚣张气焰。他前脚刚走出房门,即刻把信交与张云涛二人拆看偷阅,见信里都是一些开脱罪责之言,遂都放下悬心。

张云涛满意点头:“这位好大哥,信写得不错,总算没有让我失望。”曹峻笑说:“看来大哥奉他为尊,那是做得相当正确。钱我们赚,锅他来背。等咱们赚够了,就离开这个鸟地方。自个去图逍遥快活。”张云涛笑说:“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三个贼头一片得意。

那关浩把信重新装裱一遍,跑去送到郑州总堂,将司马悌所言如实报说。把门武士把信呈入里面,最后递交到了教主手中。

那后堂里,燕千树把信拆阅一遍后,面色一片疑惑。燕子凤也把信看了,也是满脸不解。

燕千树问:“凤儿,你上次去凤凰山,难道没把爹的意思转达清楚?”燕子凤:“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张云涛等人祸害一方,滥杀无辜,这种人必须要除掉。为此我还列出了一张首恶名单,让他自己看着办。”

燕千树疑问:“司马悌却在信上说,已经狠狠惩罚过了张云涛等人,劝其改过从善。这是怎么一回事?”燕子凤说:“司马叔叔一向为人不忍,耳根子软。也有可能是张云涛等人狡猾善辩,用花言巧语蒙骗了他。”

燕千树闷叹:“这个司马悌,疯癫异常,做事不分轻重,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燕子凤:“明日我再去一趟,亲手解决这件事。”

燕千树挥手叹说:“罢了!这次就当吃了一个哑巴亏。副教主写来书信求情,总教如果跑去杀人,难免让他心里气不顺。姑且就饶了他们一命。如有再犯,总堂必不轻饶。”燕子凤默默点头。

燕千树走去书房写了一封回信,严令司马悌对手下严加管束,不可再犯前者祸事。又列出一份赔偿清单,花费巨资来消除这件恶劣事件,以求早日平息事态规模。毕竟那张云涛后续之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